这天?晚上,当沈辞镜回到沈家时,谢非言正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政治经济学批判》。在看到沈辞镜回到家后,谢非言就将书本暂时搁下?,向?沈辞镜微微一?笑:“回来了?”

    谢非言一?如往常,沈辞镜却?维维有些发?怔。

    这一?刻,明亮的灯光下?,沙发?上侧身看他的谢非言,就像是?会发?光一?样,也?像是?穿越无数个梦境后终于来到他身前的梦中人。

    也?正是?这一?刻,在莫名心潮的牵引下?,沈辞镜像是?看到了浩瀚无垠的星海,看到了世界的生与灭,以?及站在这一?切尽头的谢非言。这时,谢非言立于虚空之上,穿着袈裟,目光注视浩劫中的大地时,神色亦如同佛陀那样,悲悯到近乎冷酷。然?而,当他转头看向?沈辞镜时,那一?切超然?于“人”的神态却?又如春雪消融,转而被飞扬意气?取代,身上白色的袈裟也?染上火色,最终化作一?身炽烈红衣,向?他走来。

    这样的一?幕,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亦或是?最癫狂的幻梦,只是?出现短短一?瞬,就如朝露消逝。

    但沈辞镜的心却?忍不住砰砰狂跳起来,怎样都无法忘怀。

    在这一?瞬间,沈辞镜突然?醒悟,哪怕对于永恒无垠的时间与星海来说,人类短暂的一?生的确如同微尘一?样不足一?提,但有些人有些事,依然?会在这样的微尘中绽放璀璨光辉,被时间永恒定格。

    就像是?他眼前的人——

    万丈光华,粲然?生辉。

    沈辞镜心中涌出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满足,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想也?不想地冲上来,一?把抱住谢非言,开开心心道:“阿斐,你真好看!”

    谢非言一?愣,忍不住笑着摸了摸这只大猫的头发?。

    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扎心是?真的扎心,但甜的时候也?是?真的甜。而当他打定主意要卖萌撒娇的时候,这张持美行?凶的脸更是?没?人顶得住。

    “突然?说话这么好听,是?做什么坏事了?”谢非言没?叫这大猫看出自己动摇的颜狗之心,故作严肃道。

    沈辞镜大声叫冤,委委屈屈看谢非言,说:“阿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谢非言面对沈辞镜的控诉眼神,两?秒没?到就撑不住了。

    “好,是?我错了。”

    这会儿,谢非言哪里有白天?警局里活阎王的架势。只见他眉眼含笑,靠近沈辞镜后在他额上抵了抵,神态亲昵:“我知道小镜子平时又要学习又要打理沈氏集团,过得非常辛苦,也?非常努力,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跟小镜子开个玩笑而已。”

    沈辞镜笑了起来,得寸进尺地向?谢非言的方向?又靠了靠,撒娇卖乖:“那阿斐准备怎么补偿我?”

    小镜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谢非言心里没?有半点警惕,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