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己打通关系,收买上下,就可能赶不在乌雅贵人胎坐稳爆出怀孕之前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当真是意料之外的。

    她们两个才认识多久,她就如此真心相待?

    富察舜华微微抿唇笑着,心中则想着她之前要的羊毛也不知到了没,本打算研究一番针织法,给博尔济吉特庶妃瞧瞧,科尔沁那头也有个收入,她也不必每每回忆家乡时,都要感叹一番草原上每年冬日冻死的族人和牛羊了。

    主要是她就没怎么织过围巾毛衣手套,之前跟风学过一阵子,早都忘在脑后了,就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捡起来呢!

    实话说,有点后悔当初室友给男朋友织围巾,没跟着学两手了。

    **

    回了景阳宫,就见到梁九功一直在那儿等着,急得直转圈,身边带着康熙常用的便撵。

    一见富察舜华,他和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迎了上来,叹道:“哎哟喂,贵人主子,皇上召您侍驾呢,您这去哪儿了?奴才好找啊。”

    侍驾?找了好半日?

    闻言,看一眼已是偏近中间的太阳,富察舜华不由有些讪讪,“梁总管,你也知道,我与博尔济吉特庶妃十分投缘,今儿去慈宁宫请安,又遇见了,未免就多停留了一会儿,倒是累得你在这儿好等!”

    梁九功忙推辞道:“也没多久,主要是,怕皇上那儿着急,半天都见不到人,怕他气大伤了龙体。”

    富察舜华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我知你忠心耿耿,一心为皇上着想,只是梁总管大可放心,是我误了时候,自当我劝慰皇上。”

    “有小主这话,奴才就安心了。”

    而后又请她上辇。

    她见其规制纹样,忙后退两步,摆手道:“不不不,这是皇上的便辇,我如何坐得?”

    梁九功忙解释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无圣上之意,奴才哪敢自作主张?小主还是坐上去吧。”

    “皇上那儿,怕也是等不及了。”

    犹豫片刻,终是坐了上去。

    一路到了乾清宫后,此时康熙正在批本处批阅折子,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刷刷刷用御笔朱砂在折子上写下了数列字,才问道:“怎的来得这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