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古国是这世界所有阴气的源头。”

    无论是九度,还是一度。

    时倾心一冽,道:“为何?”

    为何?

    季瑜轻轻一笑,没说话。

    他这般沉默,时倾便知此次是又问不出什么来了。这人似乎一贯是这样,若是不想说,你怎么问他都没用。

    时倾着实不想错过关于阴气的消息,恍然间又想起檐赋歌身上盘踞的那团黑气,便询问道:“你还记得我徒弟身上那团黑气吗?”

    季瑜颔首。

    时倾便说,“那傀我瞧着陌生……”虽然现在也没熟悉到哪去。

    “之前还只是一团小雾气,现在居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俗话说得好,印堂发黑必有大灾……”时倾叹口气。

    这种情况着实有些不妙,但时倾之前从未见过,那日兀自看过后便留了个心眼,打算寻人问问。

    季瑜低头抿茶,沉吟道:“那傀是阴气所化,虽不会伤人性命,但若是被另一种东西俯身的话,恐怕便不是区区霉运之事了。”言毕,他脑中思索那日所见檐赋歌走路姿势,思付许久,又问,“你知道三盏灯吗?”

    时倾点头,范无救在地府时已拉着她恶补过了。

    传说人的身上有三盏油灯,一盏在头上顶着,另两盏在肩膀上。说是人身上的阳火,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向两边张望,若给吹灭了,便给鬼招了魂。

    季瑜又问她,“檐赋歌身上的灯可灭了几盏?”

    时倾说,“观他走路姿势,左肩倾斜,应是灭了一盏。”

    季瑜有些诧异,“你没开阴阳眼?”

    阴阳眼俗称天眼鬼眼,顾名思义能见鬼。但时倾却是极为怪的,她开不了天眼,看不见凡人肩头火,但她能见鬼。

    季瑜指尖点了点,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时倾疑惑:“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