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下,只见桌子的一旁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道残影,来人恭敬地单膝跪在了地上,任凭主人差遣。

    “昌平王那边可有动静?”

    “主子果然料事如神,老大那边来信,此次骠骑大将军凯旋归来,只怕是有来无回。”十一对言钰尊敬之余,还不忘记恭维两句自家主子的神机妙算。

    在言钰面前,只怕是昌平王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哦?”言钰玩味道。

    十一陈述道,“昌平王有意诬陷大将军,挑起皇上和大将军之间误会,让大将军交出兵权,庙时,恐怕大将军与皇上之间的嫌隙,大将军定不会被皇上重用。昌平王趁机造反,我朝将会无力反抗。”

    “不愧是老狐狸,竟然想隔岸观火,也不怕引火烧身。”言钰眯了眯水眸,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讽刺道。

    “主子,老大信里还说下个月昌平王寿辰。”

    “看来,这昌平王还是念着小世子的啊。”也是,楚逸辰毕竟是嫡长子,还是昌平王唯一的儿子。

    十一不由得一愣,原来昌平王是想借口生辰思念儿子,让小世子远离京城。以免他日,皇上把小世子留在京城当人质啊。

    “明日,去丞相府送一份拜帖。”这件事,需与虎谋皮。

    第二天一早,言钰就去了丞相府,言钰去丞相府自然不是去找宰相的,宰相这个时辰自然是在上早朝,她是去拜访好友。

    “钰,这大清早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叶尚恭淡然的放下手中的兼毫,轻柔的吹了吹字迹尚未干的笔墨。

    “尚恭,你该晓得我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言钰在好友叶尚恭面前一向坦诚。知她莫若他,他们可是真正的知音。

    “哦?说来听听什么事。”叶尚恭示意一旁的小厮备茶。

    言钰随意的走进了书房,看了看叶那尚未干涸的字迹,不由得莞尔一笑,却不着急回答他的话。

    “你有心事。”言钰肯定道。

    字迹工整,明明看起来与平时一般无二,可言钰却一眼便瞧出写字的不寻常。

    “唉,不说也罢。你来所为何事?”叶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

    “颍州。”言钰放下茶水,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