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钱,加钱。”马老板身子渐渐颤抖,吓得不知所措。

    安奕起身,仍旧淡定:“说好的价钱不会变,我是来帮你收灵的,你这么不配合,我又有什么办法。当心啊,身后这灵可是在吸附你阳气。”

    安奕起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去,端着那个下药的水杯捏着马尼的嘴巴灌了下去,她浅浅一笑,眼底带着浓重的愠气:“马老板您多喝点,进口的维生素,可别浪费。”

    马尼被震慑住了,一时间也没人敢说话。安奕大大方出了小白楼,樊忠气喘吁吁爬到山顶,看着安逸无恙,才微微觉得放心。

    “那老色痞有没有手脚不干净?”樊忠腾起前爪,围着安奕绕了一圈:“没有不良气味、也没有可疑红痕,安全。”

    “你跟我老爹是一挂的吗?你才跟他两天就这么絮叨。”安奕仰头望了望天,她性格冷淡,几乎没有什么朋友,狗樊忠这样的或许,应该算朋友吧……

    马老板身边打手听说了自己家老板被虐的很惨的消息都觉得十分震惊,在马尼命令下也渐渐撤出了紧密的监控,现在别说是村民了,就连这些打手看见安奕后现在都避之不及。安奕自己倒是享受这样调性,查起事来不受拘束。

    马尼在小白楼徘徊了很久,内心里也深受震动,刚才只要安奕不遮拦,他们一行人恐怕已经没有性命,显然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马尼斟酌半天,生怕安奕记仇,立马差人将剩余的尾款打到安奕支付宝账号。

    “支付宝到账,三十万……”安奕手机一阵提醒,狗樊忠耳朵蹭的一下支棱起来:“你确定你没收到什么实际损害?难道是说我们要发财了?”

    安奕:“滚犊子,信不信只留你一个在村里。”

    樊忠叫苦:“我只想预定一顿全肉宴,这也不可以吗?”

    安奕:“只要咱们真的能够活着出去,你就是想吃屎我都不拦着……”

    樊忠黑人问号脸:好像又有被冒犯到。

    沿着山路向下,远远的就看到在村子的最边缘处有一个孤零零的土坯屋,按着碾子昨天的描述应该是他家,安奕顺道跟耳背的老大妈确认无误后,一人一狗往偏僻的山边走去。

    那土坯房子明显陈旧的厉害,应该是建国早起的房子,黄泥做成的墙面在多年的风沙侵蚀、雨水冲刷下显得岌岌可危。房子的小门两人并行都显得十分紧凑,老枣木的房门坑坑洼洼,显然并非磨损的痕迹,反倒像是经常有什么外力撞击,这才在小门上留下了这一个个厚重的痕迹。

    安奕伫立在门口,轻轻敲响了房门,她侧头询问到:“是碾子家吗?可以进么?”

    碾子家半开着,院子里杂七杂八的胡乱堆成一团,一辆全新的自行车盖在塑料布下,包裹车身的保护膜都没撕,却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大师?”碾子在院子中收拾着杂物,他双目微红看着安奕前来顿时起身。狗樊忠累的腿肚子一直打转转,靠在墙根里便呼呼睡去。

    “这是你家女儿的书本?我能看看吗?”安奕蹲下身子,书本练习册微泛黄,这应该是碾子家娃儿当时上学时候用过,书本上字体娟秀,对于每一个陌生的知识点都进行了详细的标注,他家的娃儿应该是爱学习的。

    “您随便看。”碾子蹭了蹭微红双眸,从兜里超出一一张照片,照片边缘已经破碎,但照片上的孩子看着七八岁的样子:“照片我只有这一张,还是她小时候照的,这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