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认识守北苑园子的王婆子,她闺女做粗使丫头,会扎风筝。”春露道。

    殷绮梅来了兴致:“好好,你给她几个碎银子,买个来,咱们俩玩儿。”

    春露调皮活泼歪头一笑:“嗳!奴婢马上去!”

    不一会儿,春露果然拿回来一只大蝴蝶风筝,虽然半新不旧却扎的特别好看,活灵活现。

    寻了个假山旁空旷的草地放风筝来,春露见殷绮梅放的又高又好,开心的鼓掌叫好,主仆玩儿的不亦乐乎。

    紫气东来院。

    几个通房姨娘一回来,就有大丫头雁双给麝桂报信儿。

    “绿婵姐姐刚刚侍寝了。”

    麝桂冷着脸给了雁双二两碎银子,温柔的摸摸她的脸蛋:“好妹妹去,跟你何妈妈说一声,伺候汤药的规矩不能少。”

    “已经伺候过了,姐姐放心,这会儿何妈妈在正房回大爷的话呢,姐姐们还是别进内室了。”

    琥珀和粉璃结伴回了后院自己的阁子,麝桂和红月银翘在外间候着。

    薛容礼身上带着刚刚沐浴后的湿气,靠坐在梨花木躺椅上,穿着黑鲛绸薄衫中裤,敞着怀,面色冷峻的听着何妈妈说的话。

    “大爷,老奴觉得,姨奶奶还是不稳妥,不够踏实想出府去,那避子汤,谁都不愿意喝,除了她,本一日一剂即可,她回回侍寝完都要喝,一天有时候来找老奴配三碗。”何妈妈说着都咂舌。

    何妈妈悄声报告:“她是真不怕伤了身子,大爷,大太太说了,调教她一阵子规矩,老奴想着不如——”

    薛容礼脸色阴沉的能下雨,鹰眼危险锐利的盯着躺椅把手雕刻的富贵牡丹,戴着翡翠扳指的修长白皙大手不自觉间用力,“咔嚓——”捏碎了那朵牡丹花。

    “蜜儿怎么说?”薛容礼并不回应何妈妈,而是问蜜儿。

    何妈妈欲言又止。

    薛容礼不耐烦:“说便是。”

    何妈妈抿了抿嘴:“要不是我那丫头无意中说了几嘴,老奴还不至于以下犯上来这说姨奶奶的是非,老奴只怕大爷的宠爱所托非人。”

    “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