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句,就能感觉到一股风往嗓子眼上灌。

    陈驰忍了一下想要咳嗽的冲动,看了眼对面那帅哥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感觉有点儿空。

    其实昨天回去之前,还是抱着点儿期待……或者说幻想的。

    毕竟他把行李寄回去也有两三天了,而且那包裹的量显然不正常。但是老爸什么话也没往这边儿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感觉就跟放假回去之前的那几天一个样,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必要在意。

    当时他觉着是还有余地。

    不过后来也证明了,不是,别多想。

    老爸没理他这些东西的理由特简单,人都不要了,在意东西确实没必要。

    边上一小姑娘被他妈牵着往这边拖,经过他俩的时候还在闹着要买个什么东西,带着哭腔的声音尖得不行。

    几个倒票的黄牛和拉车的大爷还在附近走来走去。

    虽然当着老妈老哥还有从小带他大的珍姨的面儿,被老爸赶出家门也有整一天了,但是这会儿才真的有了点儿实感。

    陈驰皱了下眉头,往下拉了一下帽子,避开了那人的视线。

    不管怎么说,从小长大的环境也好,天生自带也一直被老爸批判的“清高”也好,都不允许他心平气和的被人从上到下的打量。

    特别是那个眼神里,没好奇,没厌弃,没悲没喜没怒意,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

    感觉他好像一个商品……或者随便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陈驰最后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就准备走,“你家狗,刚刚喂了火腿和水。”

    那人估计没明白他说这个干嘛,啊了一声。

    “我是说,它要不能……”陈驰说到一半,就听见边上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句撕心裂肺的“生哥”,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风。

    不是刚刚那阵天上刮的。

    也不是这块儿风口回流形成的。

    是刚刚那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