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隐昏迷过去时,切原赤也终于看清了那个砸中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

    好像是一颗包装得五颜六色还泛着彩光的硬糖?

    哪个缺德的家伙大白天拿糖果砸人的啊?就不怕把他砸成脑震荡吗?

    某个缺德的家伙瞥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切原赤也,双手结印将帐放了下来,以免有普通人擅闯进来。

    至于某个昏睡过去的家伙,他要是还活着当然能保住对方的生命,要是他死了,切原赤也估计也在这只诅咒手上活不了多久。

    在仁王雅治明目张胆拿硬糖砸人的时候,“切原赤也”的眼睛不由动了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和仁王雅治动手,就连对方将结界放下阻止普通人靠近这一片区域,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仁王雅治将帐放下来后,随意坐在一颗大树上坐着,见“切原赤也”除了一句“离开这里”以外根本就没有再额外搭理他。

    意识到这只诅咒居然意外的不伤人,仁王雅治当然是没有忍住想要逗对方说话的心。

    “喂,你还没有跟我说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呢?”

    见“切原赤也”还是没有说话,仁王雅治又从兜里抓了一把糖,这些一贯都是他用来哄菜菜子美美子姐妹用的道具,当然,有时候也会用来哄一哄伤心难过求安慰的切原赤也。

    仁王雅治看着“切原赤也”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捏起一颗硬糖就是往“切原赤也”身上丢。

    “喂,你还没回我话呢。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仁王雅治越说姿态越是闲散,甚至学习先前“切原赤也”一样躺在大树的其中一块分叉的粗壮枝丫上。

    这附近本就是一片森林,原来待的地方被占据也不是不可以蜗居在另外一颗树上。

    他会对那个被“切原赤也”占据的位置如此在意,也只不过是那颗树对切原赤也的意义非凡罢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颗树的最中间分叉出来的枝丫刚好够他整个人躺在上面藏起来,而不是像他目前身下躺着的这个,稍微动作大一点都要担心自己摔下去。

    如此想着,仁王雅治又开始觉得自己亏大了。

    乌鸦嘴什么的他也认了,但抢他躺着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明明是他先来的才对。

    像是看出了仁王雅治的心中所想,“切原赤也”的脸上居然罕见的出现了几秒的犹豫。

    “我没有抢你的位置。”虽然对方有着和切原赤也同样的一张脸,声音的音色也是一模一样,但是却是很容易分辨出来哪个才是真正的切原赤也,“我是大树。”

    听到这句话,仁王雅治下意识地挑了挑眉,随即朝着大树笑,“你在说什么呢?你明明就是个人形诅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