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霖颤着手喝一口咖啡，听旁边桌中学生在叽叽喳喳，只感觉恍如隔世。
他按亮屏幕，时间是2021年8月8日11：52。
手机如期响了起来，是他的助理打来的：
“鞠总，要完了。那个高裕灵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要收购的打诳语传媒公司的股东，长得特帅，来咱们这儿签合同时全楼的女员工都出来围观的那个，他今天凌晨自杀了！”
助理听上去十分激动：“这肯定会影响我们公司的股价。怎么办？我们得开紧急会议对这件事做公关……”
余佳霖揉了揉酸痛的双眼，像机械一样说话：“他为什么自杀？”
“好像是因为他哥。”助理长叹一声。
余佳霖坐姿僵硬，“他哥……还是死了吗？”
“他哥死了一年了，出车祸死的。那车祸上了头条成了社会新闻，死得可惨啦。”助理说，“听说是车开得太快，和一辆运化学药品的卡车撞上，轿车和卡车同时爆炸。唉，连身体都炸没了，一只手还是在几十米之外找到的……”
余佳霖恍恍惚惚地挂断了手机。接下来有关高裕灵的部分，他已经听过两遍了，也根本没兴趣去了解。
无法相信，重来一次居然迎来了更悲惨的结局。
服务员给他的杯子加满冰水。一盘盘菜摆了上来。橘红的蜜汁叉烧冒出鲜甜的热汽，绵软的海参淋了鲍汁，肉粉色的潮汕牛肉丸很紧实，筷子戳都戳不进，弹性十足。最后端上来的是梅菜扣肉，炖得火候极到位，肉皮炖成半透明、摇摇晃晃的程度。
同样的餐厅，同样的菜色，上菜顺序和之前丝毫不差。
身为公司一把手，单元有秒看并且秒回信息的习惯，一般会在一分钟内处理完信息。
于是余佳霖和之前一样，又回到了一天前，再次接到了那通带着噩耗的电话。
一个瘦子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咕嘟咕嘟灌了一瓶冰水。
“成功了吗？”瘦子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问。
余佳霖神情凝重，“没有。而且更严重了。这次的车祸现场比上回更惨。单元他不仅死了，还是……”
他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情况有变，说明这次的短信起作用了。他肯定看到了我们的短信。”
他按亮屏幕，时间是2021年8月8日11：52。
手机如期响了起来，是他的助理打来的：
“鞠总，要完了。那个高裕灵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要收购的打诳语传媒公司的股东，长得特帅，来咱们这儿签合同时全楼的女员工都出来围观的那个，他今天凌晨自杀了！”
助理听上去十分激动：“这肯定会影响我们公司的股价。怎么办？我们得开紧急会议对这件事做公关……”
余佳霖揉了揉酸痛的双眼，像机械一样说话：“他为什么自杀？”
“好像是因为他哥。”助理长叹一声。
余佳霖坐姿僵硬，“他哥……还是死了吗？”
“他哥死了一年了，出车祸死的。那车祸上了头条成了社会新闻，死得可惨啦。”助理说，“听说是车开得太快，和一辆运化学药品的卡车撞上，轿车和卡车同时爆炸。唉，连身体都炸没了，一只手还是在几十米之外找到的……”
余佳霖恍恍惚惚地挂断了手机。接下来有关高裕灵的部分，他已经听过两遍了，也根本没兴趣去了解。
无法相信，重来一次居然迎来了更悲惨的结局。
服务员给他的杯子加满冰水。一盘盘菜摆了上来。橘红的蜜汁叉烧冒出鲜甜的热汽，绵软的海参淋了鲍汁，肉粉色的潮汕牛肉丸很紧实，筷子戳都戳不进，弹性十足。最后端上来的是梅菜扣肉，炖得火候极到位，肉皮炖成半透明、摇摇晃晃的程度。
同样的餐厅，同样的菜色，上菜顺序和之前丝毫不差。
身为公司一把手，单元有秒看并且秒回信息的习惯，一般会在一分钟内处理完信息。
于是余佳霖和之前一样，又回到了一天前，再次接到了那通带着噩耗的电话。
一个瘦子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咕嘟咕嘟灌了一瓶冰水。
“成功了吗？”瘦子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问。
余佳霖神情凝重，“没有。而且更严重了。这次的车祸现场比上回更惨。单元他不仅死了，还是……”
他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情况有变，说明这次的短信起作用了。他肯定看到了我们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