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齐家正式割稻谷。

    一家人吃完韭菜盒子和青菜肉粥后,背着镰刀出发了。

    到了地里,齐家劳动力一人占据一垄,袖子一挽就开始干活。

    家里镰刀一起四把,没有秦桑的份额。她的主要工作是等四个劳动力割一段时间后,带着双胞胎拾稻穗。

    她第一次来到齐家佃的田里,是东山村小河沟滋养的一大片田里的其中五亩,属于远离小河沟的边远地区。但凡水沟水少,这里最先受到影响。

    佃田种么,主家是不会给出最好的田的,秦桑理解。

    她摸索着自己低矮的稻苗和轻飘飘的稻穗。心下叹气。

    产量这样低,忙活一年不够糊口的。

    举目四看,发现最好地理位置的稻谷要高不少,问明白是漆匠二伯家的,可以去看看。

    她丢下问东问西的双胞胎,一个人走到二伯田边,发现他家稻子个子和齐家的不是同一品种,个高,麦穗比较大,产量目测比齐家的高。

    “爹,娘,咱家为什么不种二伯家那种水稻,产量高些呢。”割完几垄,齐家人坐着休息喝水的功夫,秦桑问出来了。

    “那个品种风险大,怕风,怕旱,遇到风和干旱,颗粒无收。二伯家十几亩地,也只敢种一亩。咱们不敢冒险。”齐二石解释。

    秦桑明白了。

    “可以试试杂交。取高个的丰产和矮个子的抗风险能力。”秦桑脱口而出。

    “怎么做?”闭目养神的齐明垒快速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桑。

    秦桑:“……简单来说,开花时,矮个子的雄蕊摘掉,再把高个子的花粉涂到矮个子雌花上面去。或者相反的操作法。”

    齐家众人一脸懵逼。

    秦桑手一摊:“我也就知道一点毛皮理论,没操作过,多余的不知道。雌花雄花长什么样也不认识。”

    齐家人默默起身干活。秦桑则回去准备午食。

    正午时,齐家人牵着牛车回家了。车上满满的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