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富人睡得正熟,一个圆滚滚的肚子露在棉被外头,嘴角一道口水痕迹蜿蜒。

    「小心肝宝贝啊,别跑啊……」

    带着y邪笑容的他梦呓了句,翻过身,莫名打了个冷颤,双眸倏地睁开。

    刚能见物,就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床头,穿着条牛仔长K、灰sE坦克背心,双手环绕结实厚x,两条手臂粗壮,居高临下望着他,那个眼神说有多凶狠就有多凶狠。

    他打了个机灵,忽地整个人清醒,还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是怎麽进来的?」许金富拉起被子遮住他的圆肚,模样活像是怕被人强J似的,其实是怕这男rEnyU打劫他,下意识就是先护住他最脆弱的部份。

    「你什麽时候要来修东西?」

    「什、什麽东西?」许金富眼神透着茫然,活像他说的是他国语言。

    「你这屋主是当花瓶好看的吗?」再也控制不住脾气的陆麒羽劈哩趴啦骂了起来,「你在金山的那间房子,灯已经坏了、水管会漏水、外墙磁砖也碎了,上次还差点打中一个跑进来玩的小学生,我叫你去修理讲了多少次了?你都无动於衷,不为所动,难不成要我架着你去吗?」

    莫非要等到有人受伤,受害者报警,这家伙才肯尽一尽屋主的责任?

    真是岂有此理!

    「呃……呃呃呃……你是说金山那间古洋楼?有百年历史那间?」

    许金富豁然清醒了过来,也明白此时在他屋内的不是小偷、不是强盗,而是他的「祖先」,远房亲戚,血缘来到他这一代,稀薄如水的那种。

    不过这「祖先」一直自称自己是「房客」,还会缴「房租」给他,天晓得那「房租」也是他「烧」给他的啊!

    「对!」陆麒羽一双黑眸充满威胁X的微眯了起来。

    「那间……我卖掉了啊……」卷缩在角落的许金富抖得不cHeNrEn形。

    呜呜呜……「见鬼」这种事,实在无法成「习惯」的啊!

    「什麽?」卖掉?!

    「卖了两三个月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