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霆状态不好,躺在床上,正在输液,脸上发白,嘴唇有些干裂。

    没有打理的头发,软软趴在脑门上。

    沈曼把水果篮放客厅茶几上,鲜花递给夏可冰。

    夏可冰嗅了嗅盛开的马蹄莲,“很少见送马蹄莲的,很别致,也很漂亮。”

    沈曼买花的时候,店主说看病人不适合选百合之类的,香味太浓,她当然不会买玫瑰,最后听老板的提议买了这个。

    “希望会开的久,我也不懂花。”

    周佑霆病态的脸上,笑容依然暖融融的,看到沈曼,神色明显好了许多,“我想等好一点,把你父亲留下的东西给你送过去,可冰说这些都是你父亲给你的珍贵礼物,越快给你越好。”

    夏可冰捧着鲜花,及时道:“你们聊,我去厨房弄点水,把花插好。”

    只有两人的卧室,气氛略显僵硬。

    沈曼坐离床较远的沙发上,拿桌上的小摆件把玩,“怎么受的伤?在纽约遇到什么人了吗?”

    周佑霆拳头抵着鼻子咳了咳,咳嗽带动内脏,疼的他皱眉。

    他喝了口水,才说:“天太黑了,没看清楚,我不认识。”

    回答的避重就轻,没提季寒城半个字。

    沈曼心里疑窦丛生。

    据谢文东所说,此次美国之行,周佑霆和季寒城在机场有过正面切磋,以他的敏锐和谨慎,怎么会看不出端倪?

    除非动手的人确实不是季寒城那边的。

    要么就是,周佑霆撒谎。

    随意吧,不管是谁,跟她都没啥关系,周佑霆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分寸?

    或许,她找人在纽约暗中保护,就是多此一举。

    沈曼默默决定,以后她不当活雷锋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