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灵台一瞬间就想到了他昨夜写给风陵的那封信,可雪里怎么会知道那封信?

    “你怎么会知道我写的信?”灵台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问了出来。

    雪里放下茶杯,顿时憎恨的看着他,冷冷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怕我看了你的信,还是害怕信中那些绵绵情谊叫人知道了?”

    灵台察觉雪里话中的恶意,不舒服的驳斥道:“什么绵绵情谊?你在胡说什么?”

    雪里扭曲的笑了两声,一字一句嘲弄道:“我胡说?你自己写了那些恶心东西还说我胡说?见信如晤,一别累月,思何可支?”

    “这是不是你写的,你是当我眼瞎吗?”

    “你喜欢风陵。”

    最后一句说的肯定又森冷。

    灵台不知道雪里从哪里得出这么扭曲的结论,他跟风陵,他怎么会喜欢风陵?

    若是叫风陵听到这话一定能嘲笑他一年。

    他想也没想道:“我没有。”

    雪里声音更加冷了,“没有?你不喜欢他你能顶替他来云京!你不喜欢他你能给他写那么恶心的东西!那真正的风陵是你什么人?”

    “说话!”

    灵台察觉到了雪里语气里滔天的怒火,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怒火从哪来的,但这让他不得不说:“我跟风陵是从小一起长大。”

    可这句话完全没有让雪里的脸色好看半点,那神情让灵台毫不怀疑雪里下一刻就要暴起:“从小一起长大?”

    灵台紧紧握住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知道他又哪里触到了雪里的霉头,但他还记得今晚来是做什么的,他要跟雪里好好说,叫雪里把他顶替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便只能一五一十说:“我是七岁那年去风家的,我跟我阿娘原本住在杨柳村,是因为我阿娘要送我读书我们才去到仙居的。”

    “可那时候束脩凑不齐,我阿娘白日给人做工的时候我只能一个人在家,然后我就遇到了风陵。风家原来是不招外姓弟子的,但风陵硬要我去……”灵台嗫嚅了一下,继续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风陵他是我的亲人,我最好的朋友。”

    雪里虽然神情缓和了些,但也是不大高兴的样子,甚至还冷冷对着灵台问,“我只是问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以为我很想知道你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