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和魏乐笙之前的纠葛,实在复杂,就暂且放到以后再说吧。

    总而言之,在叶琳看来,魏乐笙让她琢磨不透,一面皎洁似明月,一面黑暗如深渊。

    当年,那个倒在血泊中,痛苦恳求的人,趴在地上气息奄奄地说着饶命。当魏乐笙接过枪的时候,叶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砰!砰砰!”

    三声枪响后,地上的人已然没了声音,叶琳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那时,她才真实的体会到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无助!她捂着嘴逼迫藏在门后的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毕竟,谁能保证,下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会不会是她!

    可是!在外人面前呢?魏乐笙常常维持着他那一副温文尔雅,随和谦让的模样,总能给旁人一种接受过良好家教的艺术世家贵公子气质。就连他在舞台上的一颦一笑,动静之间,也是力求极致,完美到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甚至还有人称赞他为“舞台上的世外仙人”。

    在外人眼中魏乐笙似乎完美到不像凡人,但叶琳却总能从他纯净的眼眸中看出几丝暗藏的深沉……

    不过,现在话归正题。

    这边叶琳刚刚回到三楼的犯罪心理研究室,刚把借了来的档案整理好顺序,就听江淮气呼呼地推开门,把审讯笔录往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一扔,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郑主任被突然闯入的江淮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拿不稳掉到桌子上。

    “你这是怎么了?碰上刺儿头了?”

    两鬓已斑白的郑回航晃悠着茶杯,吹了吹浮沫,一脸好奇地走到因为连夜审讯已经筋疲力尽地江淮旁边,一边问,一边拿起被他扔在桌上的笔录。

    “哟,看来你这次还真是碰上硬茬了!”

    郑回航有点幸灾乐祸,毕竟同事这么多年,江淮虽然年轻,但还真没几个人能让江淮如此头疼。

    从笔录上的记录来看,不管江淮如何问来问去,那个所谓的服务生阿勇(化名)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为报仇才杀的李川,枪也是黑市上买的。

    但是,等到问他是为了什么仇才杀人时,他就开始含含糊糊说不清楚了,一会儿说是因为毒品生意结仇,一会儿又说李川害了他兄弟,总之,撒的谎他都不能圆过来。

    “唉!别提了,那小子认定了自己是死罪,早就破罐子破摔了,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着,可不就干耗着了呗!”

    江淮揉着自己胀疼的太阳穴,无奈地摇头,说完就把夺过郑回航手里的茶杯,吹着浮沫就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