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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黑虎山众人,林越踏飞剑转回城内,夜幕降临后便去赴宴,元州的小勋贵们对林越十分热情,有的甚至还拉着他推销自家女儿,林越一面推脱应酬,一边大吃大喝,今晚收到的好处着实不少,明晚还有一场晚宴,又能收到一笔好处了。

    而就在此时,一处豪宅中,身着富贵,体态圆润,老爷一样的人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跑着,慌不择路的来到花园之中。

    他惊恐而绝望的叫到:“快来人呐,救命!”

    一道惊雷划过夜空,两个黑影在电光之下异常的显眼,正是刚刚来到城中以斗笠遮面的一男一女。富态的老爷最终还是没能逃的性命,随着雷声大作,微微细雨渐渐落下。

    男声说道:“本来以为这元州富庶之地多少也能祥和一点,没想到这怨恨之力却是如此之强。”

    女声说道:“穷山恶水出刁民,锦绣之下多污垢,世间的事,又岂是单单以贫富和愚智来决定的,这元州藏污纳垢之处甚多,在王家的人没找上门之前,咱们还能好好做几票。”男声闻言点了点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雨幕之中。

    ……

    酒宴告散,林越将自己准备收编黑虎山的事情和苏顺一说,苏顺虽然知道林越主意已定,但还是好心的问了一句:“大人,您真的决意如此?本来您的封地可以换上不少良田,黑虎山那地方太贫瘠了,就是加上山下的地方,可这一年的收入……”

    林越却只是回了一句:“我需要钱么?”

    苏顺长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毕竟林越是修道中人,对于世间的财富名利不甚看重,这封地权当照顾这些难民了。

    第二天,林越稍微听到了一耳朵,好像有个大户人家死人了,只死了一个家主。后院亲眷痛哭不止。凶徒将其他人都弄昏,第二天除了死了个老爷,其他弄没什么不同。

    不过林越并不是掌管刑讯的,也就没多做过问,一边叫苏顺准备出兵,一边又去参加了士绅的晚宴,相比起勋贵士族,这些大户们显然更加放得开,毕竟前者还要端着自己的架子。

    当然更少不了推销女儿的环节,不同的是这些士绅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够,纷纷加大了筹码,有的甚至说出只要林越愿意当自己的女婿,自己可以那部身家的一半给女儿做嫁妆。

    林越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身份的作用,也明白了那些急切想要改变自己地位的人是如何的不惜成本。

    不过林越没有多做其他想法,又过一天苏顺已经将军队集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安陵县,安陵县尉得知林越前来率兵剿匪,也只得出来劳军,本来前几年年景还好,朝廷对于地方剿匪还有补助,安陵县尉也乐得手下有个不怎么闹事还能的一笔外快的黑虎寨,现如今拜圣女教把北方打的一片糜烂,朝廷早已入不敷出,像这种让匪盗在境内盘踞十几年的事,已经不再是要钱的好处,反倒是可以治罪的坏处。安陵县尉虽有心讨伐,但是黑虎山的势力扎根已久,山寨里有几千人,虽然大部分是妇孺,但是壮丁也有不少,自己手下才有几个人,于是便打消了想法。

    猛然听说林越准备讨伐这伙山贼,安陵县尉自然是喜不胜喜,但劳军之时一看,一共五百兵丁,老的老小的小,歪歪扭扭的模样,兵器都没拿齐,这也能打仗?

    仿佛看出了安陵县尉的想法,苏顺连忙说到:“大人,别看我们人数少,但是由总兵大人率领,这小小的黑虎寨算得了什么,当初我们总兵大人可是只带了千余人就把魔教几万人赶着跑。”

    安陵县尉点了点头,嗯,只要战绩不是虚报,说不定林越真能一举拿下黑虎寨呢,当下也就放下疑虑,给兵士们招待酒肉。

    而这些士兵可就没这么宽心了,本来总兵安排出兵,众人心里都是一惊,元州能调走的去了北方战场,剩下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大家都知道,剿匪?拼命?一个个就差抱着自家的门框不愿出来了,苏顺再三保证此次出来并无危险,每个人还有军功和赏钱,这些人还是不乐意,第一次响应征召的不足百人,林越直接下令凡十八以上,四十岁以下的部要响应,否则按照逃兵罪论处,这才把人数凑到了三四百余人,之后又加了些平日里没什么进项的老人和少年,硬是凑足了五百人,浩浩荡荡的杀到黑虎山下。虽然都是兵,可这些兵真的是一点阵仗都未曾见过。刚到山下便看见山上盗匪已有准备,也摆开了五百来人的阵势,看的这些士兵两股颤颤,突然黑虎寨的人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