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家仆拿着手中提灯近了一些,语气带着狐疑:“怎么丫鬟这打扮——”

    还没等洛容装怯懦地开口解释,屋里一个暴躁的声音怒喝道:“你没听到她说刚进府吗!”

    原本还想进前的几个仆人低着头退了下去。

    脾性乖张原来还有这好处啊。

    洛容心中暗喜,本来还想继续圆谎的来着,小跑进了房里。

    一进屋,灰尘的气息迎面而来,只见方才林立的书架有一排已倒地,其上的沉重书籍散落一地,而在窗旁立着一袭月白,洛容吞了吞口水近前,对上对方神色冰冷的视线。

    两人无话,各怀鬼胎,洛容伸出右手,谁知少年直接压到了她左肩,一阵刺痛传来,被她生生忍住。

    “有剑伤,帮你盖着。”一股厚重的中药味从身侧传来,洛容侧头看着少年眼中的一丝狡黠。

    这什么人啊?刚刚还手足无措,现在有办法混过去,便欺负人?就不怕她突然甩手不干鱼死网破?

    不过好像她也确实不想鱼死网破。

    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确实说得不错,这剑伤是唯一不好解释的地方,于是摆出扶盲人的姿势,带着他往房外走去。

    三个仆人静静地站在外,少年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收拾下里面”后,示意洛容带他离开,洛容忍痛点头迈步。

    “嘿,二少爷,以后注意些,大晚上挺吓人的,这可是三少爷院子。”走至几人身旁时,为首的仆人突然道:“不过,对于您来说,白天晚上都一样吧。”

    “白继。”听完话后,少年脸色倒是不变,边走边侧头声音轻轻:“若你坚守在三弟院旁,我丫鬟也不至于看错。”

    “误闯弟弟院址的瞎子,和玩忽职守的仆人,哪个在白府说出去更有趣呢?”

    少年垂着无神的眼珠,弯了弯嘴角。

    身后的家仆突然改变了态度,匆匆告礼跑进了房内。

    洛容无视身后传来的整理书架声,忍着肩膀的痛苦出了白初羽院子,在完全踏出房门之时,她不禁重重地舒了口气。

    “往右。”

    洛容依少年的话,走到一处人际偏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