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爷今日的休沐,因着林钰窈的不适,而未能成行。送消息给姜大夫后,姜大夫倒是从城外赶了来。

    “姜大夫,还劳您老跑这一趟,晚辈实在惭愧。”林二爷在听闻下人禀报姜大夫来时,便出府迎接。见到姜大夫,便深深一揖。面露愧色,恭恭敬敬的将姜大夫请入花厅。

    “你这小子,多礼了。老夫这胳膊腿若不动着,怕就要废咯。还是多走动走动的好。”姜大夫一路拍着林二爷的肩,看得林二爷心中有些发虚。

    这都多久没人如此称呼林二爷了,加之这位的瞧人的眼神,那样直勾勾的,好似直刺心底。直至到达花厅坐下,林二爷依旧觉着,自己此刻有漂浮之感。

    方才坐下没多久,纤纤便赶了来。进门只草草行了礼,便要拽着姜大夫离开。

    “纤纤,不得无礼。”林二爷见此,忙出声制止。而后又与姜大夫道“姜大夫莫怪,纤纤想必是担心钰窈,才会如此。”

    “无事无事。丫头,窈丫头如何了?老夫来也是想瞧瞧的,带老夫去吧。”

    纤纤被林二爷呵斥,便有所收敛,冲姜大夫笑道“师父最好了。”而后规矩一礼与林二爷道别,便带着姜大夫离开了。

    “这会儿到是叫师父了?怎么?这么怕你老子?”去看林钰窈的路上,姜大夫便露出了本色。

    “老头,文雅一点。什么老子老子的,那是我爹。”纤纤在姜大夫面前,从来都没大没小,又怎会乖乖任由他调侃。

    “哈哈哈哈哈……叫我文雅?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这两人便如此,一路打着嘴仗,到了林钰窈处。

    姜大夫到时,已是申时初。自上晌被杨氏带出,纤纤还未进去看过林钰窈。入得院中,纤纤见杨氏带来那嬷嬷已不在此处,便拉着姜大夫,进了里屋。

    此刻林钰窈好似好了许多,虽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然能坐着与纤纤说话了。因着纤纤的关系,姜大夫对林钰窈也是熟悉,便未客套,直接为其把了脉。

    “丫头这是气血凝滞,治是能治,不过老夫不擅这个。老夫倒是认识个老家伙,他是太医院里出来的,比老夫懂。要不老夫去讨几个调理的方子来?”姜大夫在军营中,打滚了大半辈子,自然对女子之症不慎擅长。

    “那感情好啊。这可是老头你自己说的,不准反悔。”纤纤一听有方子,便赶紧开口替姐姐应着。

    这一插曲过去后,纤纤一如往常的学着医术。林钰窈也时常陪着纤纤,看看医书,辨认药草之类。

    而林二爷,又变为了纤纤初来锦州时的模样,在府中不见其身影。究其缘由,便是因先前京中发生之事传来,民心浮动。

    久未约束之地,在京中圣旨传下后,也施行了宵禁。好在锦州百姓们大都配合着,并未出什么岔子。不过,锦州下辖一处名为丽城之地,却有好事者,不听劝阻,执意深夜聚众,与巡逻的军士们起了冲突。为此该地知州出面,方才将此事平息。

    诸如此类事件,不只在锦州,各地皆有发生。想来是有人,想让安宁已久的澜国,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