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馆琴棋书画四才女,听说又来了一位新的琴师,怎么,人呢?还要本公子三请四请再出来吗?”锦衣玉带的公子哥一脚踹在流烟馆门口的金狮子,一脚之力,金狮子如巨石崩碎。

    “再不出来,拆了这地!”

    这人口音奇怪,明显不是大周人士,身边奴仆各个都是修为不俗的修士,那公子哥修为不高,但气焰高,也不知怎样的修真世家能养出如此跋扈之人。

    流烟馆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时代变了,才多少人就有人敢拿流烟馆开刀,昼家今时不同往日,光有权势还不够,没绝对的实力总会招一群恶犬狂吠。

    以实力为尊的九州大陆,谁修为高,战斗力强,谁就是发言权。修真世家如笋林立,各个都是不好招惹的存在。

    云渊身为馆主,自有庇护馆内众人之责,她笑着从门内走出:“远来是客,还是莫动手为好,这位公子,你说是吗?”

    她给足了脸面,公子哥还以为她胆小怕事心里更是鄙夷,语气轻蔑:“你又是何人?”

    “此间馆主,云渊。”

    “呵。馆主都出来了,那位琴师呢?”他打开折扇:“早生个二十来年本公子定要将昔日的琴师娶回家门,可人已经去了,只能贪个念想,你答应将那位琴师许给我为妾,本公子就放你们一马,否则,秋水城的城主来了都不管用!”

    随着他话音落下,站在他身侧为首的奴仆放出威压,那公子哥身上穿着抵御威压的宝衣,自然不惧。

    他不惧,有的是人惧。

    云渊恼恨他语出轻狂对‘昼夫人’不敬,一口怒气还没发出,紧接着被骇然的威压震在原地,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头顶,她恨自己无能,竟教人折辱至此,很快,额头一滴冷汗滴落。

    周遭围观的百姓们都遭了无妄之灾,凡人身躯哪能和修行有成的修士相抗?沉沉的威压笼罩在秋水城上空,声势之大,不少人受不住吐血,面白如纸。

    驻扎城中的修士们不敢贸然露面,且不说能不能制止这场残忍恶行,他们的命也是命,若是为了无辜之人搭上自己性命,赔本的买卖,傻子才肯去做?

    偌大的秋水城,修士众多,竟无一人有那无畏胆魄站出来。

    昼景心里怀着怒火,怒火之余,还有对大周修士的失望。就在她意欲插手这场单方面的欺压时,一道熟悉的琴音从空中响起。她心炽热:“十四?!”

    琴音晕满圣洁凛然之意,虽不主杀伐,音符破空的一霎,那位奴仆面色古怪,识趣地敛去一身如刀如剑的威势。

    “你做什么?!谁让你收手的?“公子哥蓦然发难,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鞭毫不客气打去。

    被打了的奴仆忍气吞声,枉他一身高深修为,却还要受小儿欺辱,他捏着拳头,又慢慢松开,等公子打够了,发泄出全部的怒火,他这才面无表情道:“老主子说了,要奴看着公子,不让公子惹火上身。”

    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