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岁扫了眼跟着杭宗瀚一块儿来的人。

    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都是成年男性,穿着统一的制服,像从同一个部门被拉来的壮丁。

    她先前也听胡建人说过,杭宗瀚家里做物流生意,条件不错。

    怪不得,这几个壮丁是真的壮。

    “所以打吗?”椿岁收回球杆,悠闲地撑着高脚凳椅背支住侧颊,从语言态度到肢体动作,全方位挑衅道,“要是我输了,以后见了你叫你一声哥。”

    “要是你输了,”拖着尾音,椿岁偏头指了指江驯,“别再找我同桌麻烦。怎么样?”

    临时同桌也是同桌嘛。

    江驯微怔,垂眼看过去。

    小姑娘视线早就重新和战斗目标对上,甚至,可能刚刚根本没有在认真看他。

    胸腔里某个地方却因为她这句话滞了一瞬。

    杭宗瀚:“!”艹艹艹艹又双叒叕歪着脑袋看他!

    “打!”极其勇猛地闷头往坑里一跳,也不知是受不了挑衅还是惦记着那声哥,杭宗瀚整个人炸开了说,“我可不打女人!我们打球!”

    他还不信了,他还能输给椿岁这个坐高脚凳够不着地的?

    “哦,好的呀。”唇角一翘,椿岁从高脚凳上蹦下来。

    老椿同志,不是我不听话,我这也是为了同学和睦。为了无形中消灭一场战斗!挽救失足学渣!

    门店经理探头探脑看着这边一群人。江驯递了个眼神过去,经理意会,没跟过来。

    “走吧,”江驯垂眼看着椿岁,淡声道,“我帮你摆球。”

    为了他这句话莫名愉悦,椿岁抬睫看江驯:“好哇。”

    杭宗瀚:“?”他不是人?连个们都不配拥有?

    不是,你俩这对视的眼神我怎么咂摸出一点我理解不了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