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也是沈老和陈剑飞想要知道的。

    在昨晚,唐峰很明白的告诉他们,在画中封存着一个魂魄,而今日他们过来,也是想要听听唐峰如何说。

    不过,陈剑飞此刻已经是心知肚明,唐峰是不会告诉阮康德的。

    沈老虽是不知道唐峰传音给陈剑飞的事情,但见他刚刚对着阮康德讲述的时候,并未提及这事情,心中也是知晓了几分。

    如今阮康德问起来,他们两个一同向着唐峰看过去,想要看看他如何应对。

    唐峰淡淡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这事情,想必康德爵士的那位朋友比我更为清楚,否则他也不会提出那等叮嘱,难道这些年来,关于这两幅画的事情,令友一直也没有向你提起过吗?”

    阮康德没有想到这话题又转回自己的身上,他稍许愣了一愣,才面露一丝尴尬的神色,摇着头,说道:“因着我对这幅画确实毫无兴趣的缘故,便是也没有向他问起。”

    唐峰知道他又在说谎,这一次他却仍是佯装没有察觉的样子,只是笑着问道:“那为何如今忽然又有兴趣了?”

    他这问题看似轻描淡写,信口闲聊一般,却是令得阮康德脸上的神情更显得别扭,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出话来,仿佛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圆全的理由。

    听得唐峰讲的这几句话,陈剑飞的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想笑,却是强忍着。

    此刻他并不知道,阮康德如何得罪了唐峰,但很显然,唐峰此刻对于他,是极为不满意的。

    见阮康德这副窘迫的样子,沈老笑眯眯的打着圆场道:“大抵是康德爵士在当时并未想到这画中还有如此玄妙吧。”

    阮康德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

    这花园之内温度适宜,是令人觉得最舒服的温度,任何人待在这里,不会感到丝毫或是冷或是热的感觉,可此刻,阮康德的额头之上,却是渗出了一层薄汗,足见他此刻心情紧张。

    边是擦着汗,阮康德边是道:“沈老说的没错,确实是如此的缘故,若是当时我知道这画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一定立时便会问他。”

    林梦佳听到这话,不由得抿着嘴,轻轻地笑了一声。

    刚刚阮康德已经说过,他对于他那朋友提出的叮嘱,当时便觉得很是古怪,只是并无放在心上,现在又说那时候并没有想到这话中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前后全然都是矛盾的。

    在到来之时,还那般镇定自若的阮康德,在唐峰几句话之间,却是开始有些口不择言的胡说八道了。

    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唐峰仍是一脸很值轻松的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微笑着说道:“此刻去问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