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满宫里的人都不及她有佛性。

    面对如此称赞,夏桐适当地红了脸,恭恭敬敬道:“太后吩咐,妾自当遵命。”

    蒋太后明赏暗罚,她还能指责老人家故意刁难么?少不得捏着鼻子应承下来。

    好在,抄几篇经而已,对夏桐的确不算什么难事。这个时代的人大都信佛,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还在家中时夏桐就没少帮几位老祖母、老姨奶奶抄经,那时候是为了躲避程耀的追逐,误打误撞倒收获了祖母的芳心,若非祖母帮忙,老早这婚事就该定下了。

    夏桐收回思绪,看着案上铺开的镇纸,一言不发坐下。

    蒋太后却暗暗诧异,这夏氏心性居然不一般,还以为是个轻狂浮浪的糊涂人,可瞧她进宁寿宫之后的表现,竟是半点都挑不出错来。

    难怪贵妃都没地方使劲,着实滑不留手。

    蒋太后命人将笔墨纸砚堆到一旁,含笑道;“慢慢抄,别着急,哀家也不催你,皇帝那儿哀家自会去说的。若是嫌来来去去费事,就干脆住下吧,宁寿宫别的没有,空房倒是不少。”

    夏桐听到这里就明白过来,原来蒋太后费尽周折就为了让皇帝没法召她侍寝?

    这倒正合了夏桐的意,接连三天颠来倒去的折腾,她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正好趁机歇歇。

    于是她诚心诚意向蒋太后鞠了一躬,“多谢太后。”

    蒋太后:……

    这姑娘真看不出自己在罚她么?

    乾元殿内,安如海打发走来客,便愁容满面向皇帝道:“那人说,太后留夏主子小住几天,请咱们不必打扰。”

    刘璋容色浅淡,“既是母后盛情,就由她罢。”

    安如海却知道皇帝对夏美人的牵挂,几乎一夜都拆不开,别看只是件小事,却让他夹在里头难做。

    安如海便试探道:“不如,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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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去将夏主子请回来?”

    心里很清楚,这事不容易办。但,重要的是让皇帝看到他的忠心就够了——他可没胆子触怒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