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越千槲一个激灵睁开眼,祭鼎爆裂为千瓣碎片,随着些许齑粉掉落。

    修长的指尖留着一缕余烟,被风吹尽,吹乱来人月白色的衣袂。

    啊,自己又被他所救了。

    “破。”掌心合出一道气团,朝祭坛飞去。白绫凄叫着,如砧板上的活鱼,挣扎着,任由身体被无数道看不见的利刃切碎成碎块。

    白绫发出孩童般咿呀的惨叫声,瞬间狂风骤然将它切地粉碎,于佩玄单手对准远处的残骸用力一抓,残骸的方向穿来了核碎之声。

    “你,你不是……”不是在外面蹦迪吗?越千槲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依旧一身月白,不染尘埃。

    那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语气不缓不迫,“区区结界和法术,还能真的封了我不成?”

    “怎么这么大意,”他垂下手,望着少女,“再来迟一步,你就死了。”

    越千槲顺着月白色的袖子向下看去,脚下没有一块能站的地方,自己已然悬空,下方如永不见底的深渊。

    越千槲抽搐几下,毫无骨气地僵在了空中。

    于佩玄见状,扶着她飞回了玉塔上,满地的白条如蛇皮的残骸,一片片剥裂在地。

    “郎君,它这是死透了?”越千槲心有余悸,小心地把残破的布块踹到两旁。

    “嚯,又是□□。”于佩玄捡起一块残骸,握在手中,须臾,拳下流出白色的细沙,“不过他被我废去半数法力,不死也落得个重伤。”

    男子拍拍手,环顾着四周狼藉,道:“方才我若没赶到,你莫不是真打算跳下去便宜了它?”

    “嗯……”越千槲眼神躲闪。

    岑岑冷笑从男子的唇间传来:“我若是被这么对待,不管他是谁,一定掘他的坟,拆他的骨,泼他一盆牲血,再用石棺封死。”

    他继续追问,语气似有责备:“怎么不用剑?”

    那邪祟这次狡猾得很,越千槲就算想用也毫无办法,邪祟刻意避远用祭鼎攻击自己。玉具剑哪能敌千钧重的铜鼎,何况自己若是掌握不好力度,连人带剑被弄飞更惨。

    越千槲向对方解释一番,那人反倒饶有兴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