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墨登上皇位,山呼万岁的时候,云轻居然会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一幕,一定是武帝,还有玲珑皇后,都很想看到的吧?

    直到仪式结束,大臣们各自开始忙着别的事情,而她坐上回云府的马车,云轻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摸着腕子上那串碧绿的手串,这里面记录了当年玲珑皇后死前发生的事情,其实,她不是很喜欢这串手串,玲珑皇后这么做,就相当于把仇恨都给了下一代,夜墨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看着这些事情长大,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么做,真的很残忍。

    可是又不能说玲珑皇后做错了,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就是让夜墨认贼做父,这对夜墨来说,更残忍。

    微微叹了一口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因乏其身,正是因为有玲珑皇后的这串手串,所以夜墨才会这么优秀吧。

    一件事情总是会有两面的。

    夜墨登基之后是没有时间和云轻私下见面的,而他也的确不想这么做,寻找洛尘的人马昨天半夜就派出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典礼一结束,他转到后堂立刻发问:“可有消息?”

    荆远帆正要说没有,忽然一阵扑簌簌声响,是云轻驯的小鹰飞回来了,他连忙把鹰接下来,从爪子上抽出一个竹筒。

    展开一看,面色顿时微变:“殿下,是逍遥王发回来的,遇到麻烦了。”

    夜墨劈手把字条夺过来,扫了一眼,面色变得很难堪。

    “昨日北境王子出城,我们没有为难他,他为何要这么做,简直是过分!”荆远帆气的打命。

    东海子云的字条上说,洛尘之所以会迟迟没有回来,是因为宗靖带人伏击了他,现在洛尘被逼到城郊五十余里的一处林谷中,性命虽然无忧,可是一时半会儿却也出不来。而看宗靖的意思,却好像是不把洛尘一逼出来不罢休。

    “痴心妄想。”夜墨冷哼了一声。

    他还以为宗靖已经死心了,却原来是把主意又打到药丸的身上去。如果那些药丸真落到宗靖的手上,而他又没有找到别的好办法的话,只怕还真受宗靖的要胁。

    不过宗靖就算这么做,也不可能阻止今天的婚事,洛尘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能全身撤到山林里,何况现在东海子云已经赶过去了。

    他完全可以先把和云轻的婚事办了,再从容过去收拾宗靖。

    心里正在斟酌着,又是一阵扑簌簌的声音,再一只小鹰飞了过来。

    怎么又有一只?而且这两只小鹰前后相差不过盏茶的工夫,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