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韶音微微勾唇,道:“实不相瞒,韶音此行前来除了拜见各位长辈以外,也是来表明自己的立场的。”

    “什么立场?”众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聂韶音唇角含笑,眉眼却是一片默然冷肃,朱唇轻启:“我要离开聂家,与聂太医断绝父女关系!”

    “”

    聂韶音的话,几乎是众人面前放了一个深水鱼雷!

    邝于彦和廖氏对视一眼,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说。

    吴氏看向邝于新,毕竟邝于新是邝家的主心骨,出谋划策都靠的他。

    “韶儿表妹,你这样做可想过后果?”邝真皱眉问。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聂韶音唇角向下抿去,淡淡地道:“父亲纵有百般不是,生身之恩大过天。若女儿先与父亲决裂,是为大不孝,天理不容的。”

    廖氏皱眉,担忧地道:“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要”

    聂韶音朝众人看了一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几位长辈屈膝躬身一拜,站直了,才道:“这么多年来,父亲对母亲不闻不问,对我不管不顾。他于我有生身之恩没错,十几年来却也只是供我一口饭让我饿不死。他宠妾灭妻,那是母亲操心的事,做女儿的说不得什么。可他算计将我出卖给安思勋那个渣滓,只为聂恒斌图谋未来,我却不能忍!”

    虽然她的话没错,邝家人也很厌恶聂劲峰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人父母的哪怕再对儿女作恶,儿女要断绝关系,依然是不容于理,说出去一样是要遭人指着脊梁骨唾骂的!

    她又是一个女儿家,迟早是要嫁人的,若是没有娘家的依靠,哪儿还可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所以,她的话众人很难搭腔。

    众人踌躇不语,聂韶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她抿唇笑了笑,又道:“不知道舅舅舅母可曾听说,在圣旨赐婚之后,韶儿曾经投井自尽过!”

    “什么!”邝于彦倏地站起来,一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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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邝于新的性情倒是比邝于彦沉稳许多,长得也斯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