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多年的丫头眼里充满惊惧和忧心,惊梦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冻得红肿甚至开裂了都没发现,她不在意地勾唇笑了笑,道:“冻麻木了,我竟是自己都未曾发觉!”

    ;冬日里肌肤本就会粗糙一些,这双手这一夜之间不是在冰水里浸泡,便是在烈酒中拧布巾,称得上是冰火两重天。长夜漫漫如此交加之下,一双纤纤如玉的红酥手竟是冻伤了,并且有一两处还被烈酒刺激裂出了口子!

    ;她本是倾国倾城好颜色,可此时唇角那抹笑意,却显得那样苦涩!

    ;蜀香看得心疼不已,却也知道,为了照顾公子,无论怎么样的苦,惊梦都是吃得下去的,只得道:“姑娘先回房,我给你抹点药膏,得好生看着,莫要拖久更严重了。”

    ;惊梦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不置一词。

    ;蜀香一路碎碎念:“姑娘这双手价值连城,可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价值连城么?”惊梦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红肿不堪的双手,思忖半会儿,忽然问:“蜀香,你觉得是我的手更珍贵,还是聂韶音的手贵重?”

    ;虽说是在问蜀香,可那幽幽的语气,感觉是自言自语居多。

    ;“啊?”蜀香显然没想过她会这么问,很是诧异地转头过来。

    ;不过她本来就是个话痨,既然惊梦问了,她便开始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聂大夫是治病救人的,跟姑娘不同嘛!

    ;我听说呀,聂大夫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女红就更别提了,那针脚连看都不能看的。先前有伤者上明镜台诊疗,聂大夫缝的那伤口呀,怕是阎王见了都要摇头!”

    ;说到这里,小丫头噗呲一笑,道:“我听说啊,有人调侃,戏言聂大夫之所以能与阎王抢人,应当是阎王都怕了她那的凶悍!”

    ;惊梦不动声色地听着,轻声问了句:“背后论人是非,是谁教你的?”

    ;蜀香一愣,“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姑娘莫要生气,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拾人牙慧想让姑娘你笑一笑,没有恶意的。聂大夫人真的挺好的,我还听说,明镜台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信服她的,而且,不只是服气,还很崇拜呢!”

    ;惊梦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啊,她就是这么好一个人,可惜……”

    ;可惜,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

    ;看了一眼蜀香,她又道:“你虽没有恶意,以后还是得注意分寸。”

    ;蜀香点点头:“好的姑娘,我知道的。”

    ;两人已经来到房门口。

    ;跨步进门,惊梦又道:“以后,关于聂姑娘的事,千万不可随意提及,莫要惹了公子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