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那能叫喜结连理吗?

    ;聂湘心里想着这个,却不可能这么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先前臣妾归家省亲,去了一趟折枝园。得知逸王在折枝园养伤,臣妾曾与韶儿提及关乎此事,当时臣妾也是这么与她说的,让她要知晓感恩,得逸王恩宠已是大幸,莫要任性而为。她却是犟驴的脾气,与我说道:若她的丈夫会有无数的妻妾,那还不如终生不嫁了。”

    ;“嗯?”殷敏莲微微一愣,仿若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么说来,难怪君陌归会这么坚持了,这聂韶音还真的是把君陌归吃得死死的!

    ;聂湘无奈,却又十分羡慕地微笑,道:“虽然臣妾与韶儿一母同胞,却实在比不得她独立自主。韶儿至情至性,虽说有些大逆不道,可这婚嫁之事,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勉强……也没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来,朝殷敏莲看去,正色道:“故而,臣妾此番恳请太后,这婚事便罢了吧。正妃的位置,韶儿高攀不上,侧妃她不情愿便就算了。”

    ;可以说,这一招是殷敏莲如何都想不到的!

    ;而且,聂韶音已经叛出聂家,上面的父母已经管不得她的婚事,可她却没有断绝与胞姐的关系,因此,长姐如母,由聂湘来谈聂韶音的婚事在情在理。

    ;此时,聂湘说这婚事罢了不谈,并且是与作为君陌归母亲的殷敏莲郑重其事相商的,最正儿八经不过了!

    ;他们如今是商议自家儿女婚事,聂湘的姿态便不再是殷敏莲的儿媳。

    ;“你……真的想好了?”殷敏莲反倒是迟疑了。

    ;聂湘淡淡一笑,笑容微苦:“若站在臣妾的立场,哪怕是侧妃,也是高兴韶儿有一个好归宿的。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逸王能对她如此之好,做姐姐的倍感欣慰。可这孩子桀骜难驯,唯恐她日后冲撞了皇家天威,倒不如不让她入天家门,以断了日后闯祸的可能。”

    ;实际上,自己便是为妾,她最是明白不过,上头永远有一位正妻压着自己是如何感受!

    ;这种感觉,别说聂韶音不愿意,就算是她愿意,聂湘也想规劝她不要接受!

    ;毕竟,聂韶音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她那样出色耀眼,总有眼睛不瞎的男子看上她的!

    ;殷敏莲却道:“可……哀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却道,他二人已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这话,是强行挽尊了。

    ;说得粗俗一点:你家闺女不知检点跟我家儿子睡了,丢的是谁的脸?难道你们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