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梵音理亏,抿了抿唇,小声道:“居春姐姐说,姐姐今日回来后情绪不大好,我担心姐姐,所以就不听话过来了。”

    ;聂韶音无奈摇头,朝站在帘子旁边的居春看去一眼,责备也没办法,他们都是为她好。

    ;她无奈地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事一时想不明白,想通了就好。”

    ;蔺梵音迟疑一瞬,说道:“姐姐若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不妨与梵音说说。虽说我未必能帮姐姐答疑解惑,却也说不定姐姐迷茫的,正巧是梵音知晓的呢?”

    ;聂韶音皱了皱眉。

    ;想想自己也确实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将头发放到身后,伸脚下榻,朝蔺梵音招了招手,道:“我先给你诊脉,看你能不能支撑坐一会儿。如若不能,你给我老实回去躺着,别操心那么多!”

    ;“是。”蔺梵音果然很老实,将手伸了出来。

    ;只不过她这副随性而为的样子,男女有别,实在不能多看,所以他谨守礼数不去瞧她。

    ;诊脉片刻,聂韶音松开他的手腕,道:“最多一刻钟,你就回去躺着。”

    ;蔺梵音展颜:“好。”

    ;见聂韶音暂时没有要斥责自己自作主张的意思,居春忙道:“姑娘,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小食和茶水。”

    ;聂韶音瞪她一眼,挥了挥手。

    ;居春讪笑,去备茶水。

    ;她出去后,蔺梵音才关切地问:“姐姐真的没有受伤?”

    ;她无奈摇头,道:“没有。我若是受伤了,居春还能这样淡定吗?”

    ;顿了顿,觉得蔺梵音的身子不适合久坐,不宜东拉西扯,便直接把心里的困惑告诉了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心情不快,是因为我今天杀人了。”

    ;蔺梵音没想到她竟是为了这种事,并且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不由一怔。

    ;聂韶音坐了回去,幽幽又道:“我第一次杀人,并且,杀了之后毫无愧疚感。”

    ;但是之后,她又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是各司其职,不得不杀我。我是为了自保,不得不他们。而事实上,他们不过听命行事,又何错之有呢?”

    ;明白了她迷茫的是这种事,蔺梵音倒是松了一口气,道:“听命行事,对于自己无冤无仇之人下手,已经是错。难道因为他们主人命令就可以滥杀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