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小子长得也他妈像个娘们儿,又病病歪歪,他娘的,你们谁去过那馆子,像不像小倌...艹!谁他妈打老子!?”

    身后是怒气冲冲:

    “你这贼孙子的祖宗!滚过来给你祖奶奶磕头!”

    已压抑情绪四五分,但闻此不堪入耳江可芙还是忍不住不出手,路边抓起块儿砖头朝着接话的后脑勺就飞去,只武力未复,偏了准头砸上肩。

    “你姥姥的!老子是你祖宗!

    被砸的是最先提江可芙的钱四,骂骂咧咧回头站起,一群人也转过看戏。就见一穿浅藕荷色短袄搭织金裙的少女又掂起半块儿砖头,横眉叉腰,眸中怒火烧得熊熊。本是娇俏纤弱的,对上一群大汉却丝毫不憷,气势甚至有一瞬压得他们心虚。

    “你这孙子,怎么急了就分不清辈分?奶奶替你爹教教你狗嘴里怎么说出人话来,一天天乱吠怕狗贩子把你拖了去!”

    “妈的!原来是你这小娘们儿!”

    这片刻认出,原是正编排的人,一时有些恼羞成怒,江可芙也不含糊,立马又招呼一砖头。

    “狗东西!恶心谁呢!你们不满到大门摔了东西走我们都无话!全当我们来得突然害城里不清闲。背地里狂吠,那我话还撂这儿!若都是你们这样的王八还就要欺压了!我们就是高你们一等,毕竟人与王八哪是能放一块儿的!”

    这是所有人都骂上了,场面一时剑拔弩张起来,骂人的骂人抄家伙的抄家伙,都是盛京城些地痞无赖刺儿头,听不得个姑娘骂人也不憷没露面的李辞,渐渐围上来嚷嚷着教训她再烧了他们宅子。

    这时候最好是跑不然是要吃亏,但江可芙气不过也不顾及还没好全,一撸袖子大有不打一架不算完的架势,又飞去一块儿砖头,纵身而起一脚踢向为首的钱四,两边就这样打起来了。

    铁锨相撞发出刺耳铮声,在半空抡去带起的风令人心惊,夹杂砖头撞上肉身的闷响还有粗碎咒骂,在天寒地冻里持续许久未走多远就被风声吹散。

    这群人生得都高壮,围过来江可芙不占优势,胜在她灵活这帮人也没功夫底子全仗身量上的蛮劲,竟也在人群里闪躲没受什么伤。但时间长下去,残余的药力就显出,渐渐体力不支。

    手里掂两块砖头,砸出去又抢了一人铁锨,左抵右挡三四个都被拍得轻伤,但这群人越挫越勇因怒气下手更狠。一个躲闪不及被抓住小腿,都还未有意识慌乱,一阵掌风袭来左颊剧痛眼前一黑,就被狠狠扯过掼在地上。

    “呸!臭娘们儿!还躲么!”

    粗粝冷硬的地面伤了手肘手腕,狠狠砸下的撞击让腰也不对劲。撑起来半跪地上,江可芙抚脸,火辣辣的直带上颌角脖颈,唇角发麻还有些湿漉,指节擦去,是血。

    “呸!”啐了一口,江可芙撑了一下没能起来,也不惧怕,带着冷冷的轻蔑,“这么多人打我一个现在才成,我说什么?就是王八,没能耐只能嚼舌头的废物。”

    “妈的!老子弄死你!”

    她若显现一丝恐惧对面许能感觉被取悦,偏就这样轻蔑的,便觉受了奇耻大辱让人勃然大怒。抄起铁锨,钱四抡圆了劈过去,带起的风声中江可芙也勉强捡起身侧铁锨横过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