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武当七剑第七剑,亦是武当内宗小师叔座下唯一弟子的张子剑,不知原因反叛出武当,消失在天朝境内,去向不明,张子文受师命抓其回山受罚。

    世人常言法国人是最浪漫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世界上最好闻的香水在这里,最漂亮的衣服也是在这里。

    一年一度的世界时装展览会在法国巴黎西南凡尔赛门展览馆如期举行,一个个身材高挑的模特儿在巨大的t形台上踏着猫步款款前行,在巨大明亮的舞台灯光照射下,一具具曼妙的侗体极尽媚惑,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种肤色的模特,有洁白如玉的纯美,有健康朴实的小麦色,还有充满了野性的黝黑,人种不同,肤色不同,不过无一例外的是她们穿得都非常少,这正印证了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时代是越来越进步,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是越来越少。[.]

    不过能到这里观赏的可不是市井俗气的下里巴人,台下众人没有一个将视线落在那些时隐时线的隐秘部位,在他们眼里,就只有各式各样的时装,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项工作,更是一件崇高神圣的事情。来这里的都是经过了严格筛选的贵族绅士、名牌设计师和知名记者,作为最美衣服的良好载体,服装的最佳宣传利器——名流贵妇人当然也是座上之宾。

    可是这次的展览会上却有一个神秘来客,他的视线从来没看过舞台上骚首弄姿尽显风情的模特,也没看过她们身上的衣服,却是一直没离开过嘉宾席。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端坐在嘉宾席上的贵妇人,贵妇人坐姿十分随意,衣着简单,大胆奔放又丝毫不失端庄,露出衣服外的皮肤洁白无暇,泛着淡淡的光辉,头发被盘在脑后,丝丝缕缕地垂落在背后、肩膀上,脸上蒙着一层黑沙网,却有一种朦胧美,美妙的身体曲线丝毫不比台上的模特儿差。

    张子剑浑身被一件肥大的黑袍罩住,即使是坐在椅子上,仍然掩饰不了魁梧庞大的身躯,如果在外面肯定会被认为是怪物,说不定出门还没走几步就会被警察请去喝茶,可这里是时装展览会,除了**,你穿什么都不会有人惊讶,也许就算是**,也没多少人会注意,毕竟在这里的人的眼睛里,就只有衣服,而没有人了。

    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只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丝精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近的势态,好在他处于最角落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他,想来不管是色狼还是君子,此刻都不会去关心一个神秘的男人。

    被张子剑气机锁定的贵妇人似乎毫无所觉,保持着随意又端庄的坐姿,时不时与身边的观众交流几句,她身边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神态倨傲的绅士,能在这种场合以嘉宾身份出席,想来不是亿万富翁也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可是似乎他们对这个高贵冰冷又透着些许慵懒气息的女人很感兴趣,为了在女人面前表现一番,于是老的为老不尊,小的年少轻狂,互相讽刺攻击,同时也恰倒好处地拍着女人的马屁,然而这个女人却比交际花更善于应付搭讪的男人,在两人之间周旋,委婉地拒绝却又不让对方丢面子。

    伴随着粗犷充满了野性气味的音乐,服装展览会结束了,全体模特儿簇拥着此次展览会的主要设计师出现在台上向观众谢幕,众人纷纷起立鼓掌表示祝贺,大厅里也霎时变得灯火通明,没人发现,角落里身披黑袍的张子剑已经消失不见。

    嘉宾席上的贵妇人也站起来鼓掌,眼角的余光瞟向张子剑刚才的位置,嘴角隐现一丝不为人所觉的冷笑。如果一个男人冷笑,基本上可以无视之,可是如果是一个女人冷笑,情况就不太妙了。

    展览会场外,两幢高耸入云的大厦间是一条狭窄幽深的小道,小道上布满了肮脏的秽物,刺鼻的腥臭味充斥着周围的空气,路面高低不平,污水横流。神秘男子正疾步行走在小道上,凛冽的寒风鼓起他的长袍,令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威武。

    咔咔咔,小道两边的墙壁上突然爬过来一群浑身漆黑貌似蜘蛛的怪物,却比蜘蛛大上许多,足有脸盆大小,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八支长足,如同一把把死神的长镰,圆滚滚的身子前端是一个巨大的喙,黝黑透亮,泛着深红的血色光芒,一股股带有异香的黄绿色液体不断从里涌出,沿着小道一路滴过来,垃圾一沾到液体便渐渐消融,像是冰雪碰到了烈焰。

    怪物虽大,可是速度极快,没多久就将张子剑包围起来,背后光滑的硬壳上一根细长的触角微微颤动。张子剑抬头看了看两边墙壁上黑压压的一片,冷哼一声,拔腿就朝前跑,速度之快,比那些怪物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这个时候有哪个田竞教练在这里,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挖走。

    渐渐地,张子剑将怪物群甩到了身后,微微喘了口气,继续朝前飞速行进,不过没多久他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又有东西阻住了他的去路。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和两个野兽。人,是女人,野兽,则是身躯庞大似狮又似虎的怪物。

    女人站在中间,两兽分立两边,一人两兽将小道堵了个严实。可是不知为什么,两个面目狰狞的庞然大物居然使劲朝两边挤,给女人让出一条道来,还生怕碰到了她,小道本身就狭窄无比,两边的墙壁被怪兽擦得墙皮一块一块往下掉,似乎再一使劲就会坍塌,怪物的强悍由此可见一斑。

    张子剑眉头一皱,两脚似生了根一般紧紧钉在地上,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却能神情自若岿然不动,也是一个狠角色。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看来今天是难以善终了。张子剑打起十二分精神,此刻可大意不得,不过他的目光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对面的女子,在他眼里,也只有她可以对自己称得上威胁。

    女子披着一件长可及地的白皮大衣,敞开的衣襟露出内里一身连体紧身黑衣,紧身黑衣不是平板一块,而是从脖颈到脚踝布满了镂空的菱形,远远看去就像裹着一身蛇皮。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不过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空气太冷,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色。女子的脸上也蒙着一层黑色纱网,与蛇皮似的衣服一样,也是布满了极小的镂空菱形,就像蛇皮上的斑纹。

    张子剑目光冰冷,面沉如水,他看到了女子的一双眼睛,狭长、妖娆,闪动着媚惑、妖异的光芒。很熟悉的眼神,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飘落下霏霏细雨,轻轻地击打在张子剑的长袍上,然后汇聚成一条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