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十分简洁大方,没有过多的点缀和修饰,只一头镌刻着美丽而细致的花纹,相当耐看。

    沈娴也是第一次见,但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苏折借着要还她簪子,却还给她一根完全不一样的。

    沈娴无所察觉,眼下都到了家才现被苏折掉包了。

    “这是苏大人送的?”玉砚问。

    “不知道,但好像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玉砚愁巴巴的:“这下好,公主去还了竹笛,眼下他又送了玉簪。公主想与他摆脱干系,还真是难了。”

    这玉簪眼下又不可能拿回去还给苏折,到明日离家她怕是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沈娴原是不想把自己的簪留在苏折那里,不想到头来不仅没拿回自己的,还留了他的。

    最狡猾不过苏折。

    沈娴好气又好笑,把玉簪放在台面上,起身道:“沐浴更衣睡了。”

    苏折回了家,径直进了书房,铺开纸面便执笔蘸墨,写了一封信。

    信上的笔迹不是他常用的笔迹。

    待墨迹风干后,他把信纸叠起来装入信封中

    ,上了蜡封,叫了管家进来,道:“派人连夜把这信送去北疆,务必送入北夏皇的手中,尽快。”

    管家肃色道:“老奴明白,这便叫信使过来。”

    随后苏折神思微动,又提笔模仿了死去的两位姬妾的笔迹,写了好几张字条,每一张都写了几句鸡毛蒜皮的小事,回头让管家不定时地卷进信鸽的信筒内,送入宫去给皇帝过目。

    当天晚上城门禁严,信使也有办法把信送出城外。

    后半夜里,苏折坐在书桌前未歇。香炉里的沉香燃到了尾梢。

    他手指缓缓在桌面上轻轻叩着,心里不停地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