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没发烧吧?在说什么胡话?”徐长青和叶屏这种非常正式的一问一答,并没有让邯虎改变想法,他反倒是认为叶屏出了什么问题,一边关切的询问,一边伸手朝其脑门摸了过去。◎,

    “邯虎!”见到同伴依然固执如常,叶屏皱了皱眉头,有些恼怒的连名带姓喝斥了一声,并且朝对方瞪了过去,直到其将手收回去,才收回略带怒气的视线,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虎子哥,你还记得我七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快要死了,家里人都开始安排后事了吗?”

    “记得,记得!”原本还有些担心的邯虎见到叶屏语气缓和下来,没有对自己生气,便也放松了下来,稍微想了想,便连连点头道。

    叶屏自然看得出邯虎这是担心自己生气,所以顺着自己的话做出回应,其实根本没有记起她提到的事情,便既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对方一眼,说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乱点头干嘛!”说着,她又继续回忆道:“虽然当年我的年纪很小,不怎么记事,但这件事我却记得很清楚,我当时生病的时候,有个鬼始终站在我身边,想要将我带走。”

    说到这里,叶屏似乎回忆到了一些恐怖的事情,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中也多了一丝惧意。

    “后来怎么样了?”善于察言观色的宁舒怀看出了叶屏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出声询问,打断叶屏陷入回忆的情绪。

    叶屏闻声清醒过来,略带感激的看了宁舒怀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扫去心中的异样,平静的说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后根据家里人说,是爷爷请来了一位老中医。为我专门配了几服药,喝了以后病就好了,也没有再看到过那个鬼。不过,这些话我是不相信。虽然当时我病得很重,脑子有些糊里糊涂了,但还是记得很清楚病得最终的那天晚上,有人在我耳边念诵一些没有听过的经文。”

    这时,徐长青忽然从上铺跳下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伸手在叶屏的前额点了一下。作为当事人的叶屏只感觉额头处传出一股清凉之意,跟着这段时间心中莫名其妙产生的一种燥热和烦闷顿时消散开来,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你想要干什么?”邯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想要从徐长青的手从叶屏的前额上推开。然而,他的手搭在了徐长青的手臂上时,却感觉像是按在了油缸上一样,无论他如何用力,始终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力道引到其他方向,而徐长青的手指也像是在叶屏的额头上生了根一样没有一丝移动的迹象。

    “不用紧张。我如果有恶意的话,你们根本没有半点还手的可能。”徐长青淡然的看了看一旁怒目圆睁的邯虎,说出了一个在场众人都知道的事实,缓和了一下忽然有些紧张的气氛,然后赞许的看了看始终平静、没有半点慌乱紧张之色的叶屏,说道:“自己放松,不要抵抗。”

    随着,徐长青的话音落下,众人便看到徐长青的手指指尖突然闪耀出一道青色光芒,跟着光芒又没入到了叶屏的脑门中消失不见。如果不是叶屏此刻脸上的表情显得无比轻松、愉悦。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或许邯虎已经掏出佩枪对准徐长青射击了。

    做完这一切后,徐长青像是没事人一样,也没有理会一脸茫然不解之色的众人。飞身重新跃上了上铺,躺在床上,将刚刚合上的语录重新打开,继续翻看了起来。

    “刚、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邯虎的情绪有些混乱,说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

    其他两人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也都在邯虎问出声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徐长青,等待其解答心中疑惑。

    “很简单,我刚才只不过是把她的阴阳眼重新封禁了起来。”徐长青没有转头,眼睛始终看着手中的书,回答起来也很随意:“叶同志有一双天生的阴阳眼,小时候因为不能控制,所以被一些脏东西给黏上了,阴阳虽然相生,但也相克,长时间被阴间鬼类接触,人的阳气也受损,所以她才会有那一场大病。不过,后来有人出手帮你将阴阳眼给封禁起来,让你看不到那些鬼祟之物,没有阴阳眼的吸引,那些鬼类也不会再靠近你,你的病自然不药而愈。”说着,转头看了看叶屏,道:“刚才我施展形意练神,幻化凶虎的时候,你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吧?”

    叶屏点点头,道:“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听到回答,徐长青又将视线转了回去,继续说道:“我的形意练神和一般拳法宗师的形意练神有着很大区别,这门拳法不仅仅只是一门拳术,其中还有一些神道在里面,你看到的东西是参杂在拳势中的神道之力。”

    徐长青的话让邯虎想到了自己以前从拳法师父遗留下来的笔记中看到的事情,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道:“义和拳,你这是义和拳!”

    叶屏和宁舒怀闻言都一脸不解的看向邯虎,邯虎便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义和拳运动在华夏近代史之中可以说是影响深远,对其种种反思直接导致了中国后来一系列的启蒙运动。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义和拳运动并没有太多的含义,仅仅只是一次国人愚昧的总结,一次死伤无数的瞎胡闹。两军对垒之时竟然就这样用身体毫无防御的去直接对抗枪炮,从书本上读到这段,总会让人感觉到当时的人是何等的愚昧、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