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如果是你,又有能力,你会袖手旁观?不见得吧?”

    博尔济吉特庶妃点头,“倒也是,就算是在宫里待的久了,心肠冷硬了些,也没到这种都能出人命还不理会的地步。”

    富察舜华夹了一个金丝烧麦,点点头,心有戚戚。

    “就是这个理儿,不帮一下,自己良心都过不去呢。”

    博尔济吉特庶妃叹气,一向明媚的脸上难得带了一丝惆怅迷惘,支着下巴,“这宫里,当真是如履薄冰,争风吃醋不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哪及得上草原自由自在?”

    富察舜华又舀了一个馄饨入口,混不在意地摇摇头,咽了下去,“进都进来了,还能怎么样?就这么过下去得了。”

    她挑眉道:“咱们哪,没那个能力去改变这种环境,那就只能努力去适应了。”

    “这紫禁城,红墙琉璃瓦,四四方方,看着庄严光鲜,外头人瞧着眼热,可内里如何,却只有咱们这群局中人最是清楚不过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连连叹气,却也不耽误用早膳,仍是用了一屉虾饺,一个肉馅包子,一碗杏仁酪。

    “对了,我家里给我送了两座昆石摆件儿,一会儿我打发人把那个杨梅峰的给你送来,我那儿留个荔枝峰的!”

    “好啊!这东西难得,与太湖石和灵璧石齐名,我倒要细看看,有什么奇特出彩之处。”

    **

    刚回到景阳宫,秋云打发了几个抬轿子的太监去膳房喝姜汤,就瞧

    见彩玲从后殿库房冒冒失失一头扎了出来,撞在了富察舜华身上。

    富察舜华被她撞得连连后退,差点摔下去,秋云和丛双极力扶住,才稳住身形。

    她看向罪魁祸首,抚住心口,皱眉道:“是谁这般冒失?”

    一众人皆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笑意凝滞的彩玲。

    而她手中端着的几匹布料,也俱都掉在了地上。

    秋云将她一把拉开,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顿时就见彩铃面上浮起来手印子。

    秋云疾言厉色道:“都当差多久了?还是冒冒失失的?往日看你还算诚恳,年纪也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今倒好,变本加厉,竟冲撞了主子!你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