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药材的味道,而明显是炼药的味道。”

    “她不是也说了吗,她在为朕炼药。只是药被偷了。”

    “正是呢,”

    南烟说道:“虽然薛太医说,从前天跟随皇上巡查玉练河,彻夜未归,昨天回来之后又补眠昏睡了一整天,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药被偷了,中间有整整两天的时间,但依妾的判断,药被偷应该是在前天她跟随皇上巡查玉练河,离开都尉府的时候。”

    “说。”

    “偷药的人很大可能是都尉府的人,这一点皇上和妾都有共识,那这个人就不可能在薛运在都尉府的时候偷窃,人只是睡着了,又没死,万一弄出什么响动惊到她,两相照面,不是给自己寻晦气么。”

    祝烽点头道:“有道理。”

    “所以,药十有八九是在前天她离开的时候被盗的。既然是前天被盗,昨天回来,药味当然可能还残留着一些,但也不可能到了今天,炼药的味道还这么浓。”

    “……”

    “这——”

    不等她说完,祝烽道:“朕知道要说什么了。”

    南烟转头看向他。

    只见祝烽神情沉凝,并没有太多惊愕的表情,反倒显得非常的淡然。

    她立刻明白过来什么。

    眯了眯眼睛,说道:“看来,皇上心中,早有打算了。”

    “……”

    “还是妾多事了。”

    祝烽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多事,只是,朕没有那么迟钝罢了。”

    南烟道:“皇上既然知道了就该早说,免得让妾觉得自己好像很聪明一样,献宝似得说了,结果根本就是白用功。”

    祝烽笑道:“是很聪明,但忘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