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不等岳宁去活动,朱益同直接放了话出来,如果想要酒楼解封,必须要姜云亲自去找他。

    这件事勾起了姜云一些不好的回忆。

    当初闹出蒋婆婆和蒋升之间的事情的时候,朱益同跟着耿家去了池莲家,而这朱益同分明是个色中饿鬼,见到个姿色不错的女子恐怕就想往床上拉。

    一想到当初朱益同的神情,姜云就觉得自己恶心的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不过古工匠有句话说得对,民不与官斗,斗也不是明面上去斗,以姜云现在的身份来说,那不啻于拿着鸡蛋去碰石头,或者说羊入狼窝。

    而且就算姜云想要去见朱益同,程峤也不可能让她去的。

    不过姜云没让程峤立刻出手,“司先生解毒正是关键的时候,这件事咱们不要着急,可以一步一步来,不能因为这个事情不小心把

    你和司先生暴露出去,耽搁了解毒。”

    “反正也不是说他逼着我去见他,我就一定要马上去见他,这话还是你劝我的呢,我也不着急马上就开酒楼,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没有耽搁一天就耗费掉多少银子的事情。”

    随后姜云吩咐岳宁,“既然这位县令公子成心要找我麻烦,那我不回敬一点什么也对不起他,这样,你帮我去调查一下这位县令公子的情况,消息越多越好。”

    “还有,他曾经打过和我一起住在大青湖旁边的一位叫池莲的女子的主意,他应该是刻意去接触了池莲的前夫耿俊,从耿俊处下手,说不定能探听到一些事情。”

    岳宁领命去了。

    姜云还开了一句玩笑,“我倒是要谢谢东墨酒楼拦着没让我招到掌柜的,否则这人招到了,培训开展起来了,酒楼被封了,那我可能真的要着急了。”

    至于此刻,姜云觉得一切倒还好,这酒楼不是租的,而是由她直接买了下来,花费的银两并不很高,甚至那绍光急于脱手,姜云明明开了公正的价格,他硬是比那个价格低了一成卖给了姜云,然后匆匆搬离了东墨县,酒楼里大部分东西都没要,直接留给姜云了。

    没有租金和人员薪酬的压力,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工期,毕竟工匠本来把时间留给她了,如今工匠闲置在家,几天时间还好,多了难免会出现怨言。

    “不是你的问题,他们不敢有怨言。”

    姜云笑了一下,半真半假道,“那可不一定,他们一定觉得是我得罪了县令公子,才害得他们没有事情做。”

    程峤神情微冷,“如果你不找他们,他们同样没有事情做!”

    东墨县只有这么大,也不会有人没事就去修理房屋或者整修铺子,这些工匠平时不做工的时候,也是做自己的事情,如今被迫闲在家里,也不可能完全没事做。

    听到程峤这么说,姜云微微抿唇,不敢把高兴太明显的表现在脸上,以前她觉得程峤这样说很正常,因为他们是一伙的,现在程峤这么说她觉得高兴,因为觉得程峤是在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