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晴当下便喜爱起来,顺手挂在脖子上,笑问知礼,“大哥哥,好看吗?”

    “好看。”知礼又从怀中掏了另两样物件来,一个是小巧精致的珍珠耳环,另一个是用蓝色丝线绣的荷所,打开来,里边装的是圆润的硕大的珍珠,如晴大至数了下,大约有二十来个。

    “这些也都是别人送我的,也不值几个钱,放在我那,也甚么用处,都用与你罢。”如知如是说。如晴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这些珍珠,成色透亮晶莹,并饱满圆润,虽算不得顶级珠子,却也是难得一见的佳物,哪有他所说的不值几个钱。不过既然人家这般说了,她也不好追问,都笑纳在怀。反正她也不是白拿不是么?还得回馈人家一双鞋子呢?

    知礼望着如晴极是明亮的脸,忽然又替她惋惜起来。

    搬了新家过后,如晴也恢复了正常的上午上胡夫子的课,下午由花嬷嬷教导闺阁知识。

    因为得知花嬷嬷是李骁的奶母,并甚得李骁的敬重,如善如美这会儿专心了,对花嬷嬷恭敬不已,学习起来可谓是一日千里。

    然,女子闺阁里的教导,听起来复杂,其实真要按时间施课,也是极其简单的,在如善如美两姐妹好不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学习了数日,花嬷嬷便向老太太辞了行,说她已把姑娘的闺学教得差不多了。

    老太太问如晴学得怎样了,始晴回答道:“嬷嬷教的很认真仔细,孙女基本上都装进脑袋了。”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摸了如晴的脑袋,同意了花嬷嬷的请辞,并让人备了二十两银子,感谢花嬷嬷这一年多来的用心教养。

    花嬷嬷推辞不要,老太太再三坚持无果,只得作罢,亲自携了如晴,送至松鹤堂大门,这才返回了松鹤堂。

    如晴趴在老太太身后的贵妃榻上,可爱的小脚丫轻轻地摇摆着,双手撑起双颊,双眸微微闪动着亮光。老太太轻拍她的屁股,笑道:“又在转什么歪心思?贼眉鼠眼的。”

    如晴道:“奶奶,这阵子二姐三姐她们学得可认真了,估计是真的开窍了,总算明白闺学礼仪的重要性。”如晴总觉祖母二字太过严谨,最后怔得老太太的同意,改口喊奶奶。这样亲切,也好喊。

    老太太撇唇,戳了她的脑袋,“想说什么就明说吧,在我面前,还需拐弯抹角么?”

    如晴吐了吐舌头,抱着老太太轻轻地摇着,“生我者,朱姨娘耶,知我者,奶奶也。”在老太太忍俊不禁笑出声时,又道:“二姐姐---她想的太多了,目标定的也也太高了,不知是好还是坏?”

    老太太回味了她话里的意思,哂笑,“这又关你甚么事?去绣你的花吧,如善的事儿,自有她老子太太姨娘烦恼,你少过问。”最后又瞪了她,“我发现你最近有些偷懒了,梅花绣成桃花,小狗绣成老虎,再不好好的绣,仔细你的皮。”

    如晴缩了缩脖子,赶紧下了榻,去完成老太太交待的任务----一天绣一朵花。

    不过,在一边绣花的同时,一边不禁好奇拓得知花嬷嬷请辞的消息后,不知如善会有什么反应,是痛哭流涕,还是懊悔?

    玲珑经过申婆子,胡妈妈,沉香,及如晴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已成功过关,大大地坐稳了大丫头的位置。不过玲珑也确实是个好婢子,严格遵循着顶级丫头才会有的觉务意识:主忧,婢子则急,主惑,婢子则解。连忙放下手头的活儿,飞快地奔了出去----她是个很贴心并且很能干很能的婢子,不但要侍候好主子,还要升级到精神层次方面的服侍。

    沉香在后头追着她,“死蹄子,这么匆忙奔出去做甚?你的活儿干完了?”

    回应沉香的,只是玲珑飞奔出去的背影,及一句中气十足的话,“我要去打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