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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与大家说了会子话后,如善问什么时辰了,得知快到酉时,自言自语道:“相必这个时候凝香坊的掌柜应该替我把东西准备好了。”然后起身,对诸人笑道:“诸位夫人嫂子继续玩,我出去一躺。去凝香坊给我姨娘拿胭脂水粉去。”

    高夫人奇道:“那凝香坊的胭脂水粉可是出了名的贵,但品种却是齐的。何须预订呢?”

    如善笑道:“是这样的。前阵子我听说凝香坊新进了一批西洋胭脂,一直供不应求,我昨儿个去时已然告罄,掌柜的与我说今日里会到一批,所以我先预付了定钱,今天儿准备去货的。”

    一时间诸人神色各异,有羡幕的,有讶然的,还有不以为然的。

    “姐姐府上可真够宽厚了,对个妾室都那么大方。”说话的是余夫人,她是对何氏说的。

    如善略有不悦,但脸上却是笑意盎然,“我姨娘每月里也就那么两吊钱过日子,平时候打赏下人再来几趟人情往来的早已捉襟见肘。这凝香坊的西洋胭脂,则是咱们私房里出的。”

    如善带着一身的香气离开后,屋内诸人神色各异,何氏神色不变,又招呼着大家继续用茶,又拉过如晴,抓了一碟子瓜果点心与她,“好久没来我这了,今儿个可得多呆一会。”然后拿过如晴所绣的帽子打量一番,道:“这大冬天的,你就绣一项来,可不够换呀,至少得再绣个三五顶。”

    如晴乍舌,嘟唇,“嫂嫂就爱欺负我。二姐姐不是才给文哥儿买了帽子吗?”

    何氏笑道:“你二姐姐买的太贵了,文哥儿可没那个福份戴这么贵的帽子。还是你绣的好,又朴实大方,又不花钱。我用着也不心疼。”

    一时间屋内诸人跟着笑了起来,余夫人取笑何氏:“还说你是个温厚的,原来也是个蹭鼻子上脸的,羞也不羞。”与如晴道:“妹子千万别由着她,你嫂嫂就是个人心不足。她以为绣顶帽子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呀,真是的。”

    朱夫人也跟着笑道:“可不是,还不是个见高爬高的。这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外头可是银子都买不到的。你倒是好,又舍不得花银子,只想着蹭小姑子的针钱,确实不害躁。”

    众人又捂着唇笑得东倒西歪,何氏也跟着无耐地笑着,“罢了罢了,我脸皮厚,你们就尽管呈嘴皮子功夫吧,反正能吃到葡萄的,就我一人而已。”

    这下子,何氏可谓是惹犯了众怒,包括余夫人在内几位妇人一并上前捎何氏的胳膊窝,何氏连忙告绕,把如晴给推到前头抵挡,大家笑闹了好一会儿,眼见天色渐黑,这才起身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玲珑忍不住嘻嘻地笑道:“二姑娘花了银子还讨不了好,真可怜。”

    沉香斩斥,“又胡说八道。主子们的事,岂是咱们下人能编排的?”

    玲珑连忙关住嘴巴。

    回到写意居后,如晴把今天的事儿与老太太讲了,老太太轻轻一笑,“你羡慕她了?”

    如晴讪讪地道:“没有人不喜欢银子的。二姐姐能挣银子,我当然羡慕了。”同样是穿越女,人家如善活得风声水起,而自己呢,却没没无闻养在深闺。想来就悲催。

    人家如善不只才学出众,做生意也还有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