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少有些茫然。

    他这就要离开袁州城了?

    “那秦萦和孩子……”

    方四少倒是第一次生出这些牵挂,他自己都愣住了,他竟然还会担心起秦萦,他从前从来不会这样,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何曾担心过旁人。

    范班主叹道:“我会帮忙照看一二的,毕竟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以前多谢四少捧场,才有了我们四喜班在袁州立足。只是您的家事……您也不要埋怨斯总统,她是干大事的人。”

    方四少觉得自己很虚弱,他摆摆手,无力道:“不怨她,我如今哪里有资格怨旁人。”

    范班主也不知道什么,只好将自己推荐的饶信息给了方四少,又给了方四少一些钱,让他去自谋生路了。

    方四少离开了袁州,离开了他生长的地方。

    他找到了范班主介绍的戏班子,在里面做了一个打杂的,年岁日长,再也没了曾经的雄心壮志。

    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方四少,他只是一个戏班子里打杂的。

    他有时会会摸摸那些戏服,趁着旁人不注意穿上,也幻想自己可以成为一个角儿。

    他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仿佛对面站着一个负心人,然后,又瞬间泪流满面,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负心人。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活的久,便越发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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