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电影上映了好几天,可影院一直在排座,很多人都来二刷,上座率很高。人很多,各种组合都有,不过像楚归航和韩山河这样的组合并不多。

    楚归航戴了一顶黑色的渔夫帽,不显眼的白色医用口罩,从远处连脸都看不清,根本不怕别人认出他来。

    因为是第二次看,楚归航倒没有多认真,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旁边老头的身上。不知道是镜头的缘故还是他的错觉,韩烟树出现的第一个镜头,老头的眼里闪过很复杂的情绪,压抑的喜悦、久别的熟稔,还有一点引以为傲?

    不过那情绪很短暂,一闪而逝,半秒钟都不到。

    电影看了一半,老头就不看了,楚归航也跟着出去。站在外面,老头又咳嗽了好一阵。楚归航要了一杯热水,老头喝下去缓了半晌。

    “你演得还行,你和……和韩烟树很熟悉?”老头问。

    “嗯,他是我……是我……”

    老头笑了笑,心里了然。“你身上很多东西都有他的影子,我指的是表演。”

    “我父亲也这么说。”楚归航道。

    “你父亲是?”

    “楚河。”

    “哦,他现在还演戏呢?”老头右手握拳压在嘴边。

    “现在比以前少了很多,碰见喜欢的本子才演。”楚归航道。

    老头没再说话,转身往前慢慢走着。

    “我先走,我走得慢,你要是想逛就逛一会儿。”老头说完缓步往外面走。

    楚归航知道老头走快了咳喘更严重,他也没急着出去,而是转身进了商店买了一个保温杯。他出去的时候,老头刚到车边。

    “去这个地方,带你去见一个人。”老头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凌乱,有点张草的意思。

    楚归航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挺远的,不堵车还得两个多小时。老头说完靠在后座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如楚归航所料,周末这个时候堵得死死的。他干脆熄火,拿起手机给韩烟树发了条信息。

    韩烟树正躺在房车里休息,手机响的时候他都没听见,昨天晚上拍到了凌晨四点才手工,这会儿他困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