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兰见跟着去的人,越来越多,反而安心下来。

    倒是谢安谢乐,听到萧长煜刚回来就要走,姐姐也要走,立即抱着他们俩的腿,哇哇地直哭,不撒手,不肯放他们走。

    没办法,萧长煜和谢欢好一顿安慰,又说等谢安学业稳定下来,举家搬迁到京城,这样一家人就永远在一起了,两个小屁孩儿才抽噎着答应下来。

    ……

    在谢欢准备去京城的时候,当天夜里,桑苏回来了。

    乍一回来的桑苏,看到谢家多了那么多人,颇有些意外,尤其是注意到,命格极阳的萧长煜时,目光里明显带上了几分警惕。

    谢欢原本还担心,她走的时候,桑苏还没回来。

    见他回来,谢欢松了一口气,询问道:“金州府的事情办妥了?”

    桑苏凑到谢欢跟前,没有任何人察觉,他悄然回答:“那是自然,我亲自出马,还有什么办不妥的。”

    “怎么回事?”谢欢问。

    桑苏简而化之地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樊家长媳,之前小产过一个孩子,并非自然流产,是人为的,那孩子怨气重,没有顺利去投胎,就留在了樊家长媳身边,才导致她有些不大好。”

    谢欢一听说是人为,来了一丝兴趣。

    追问之下,桑苏说了详情。

    樊家长媳年轻,娘家出身好,是簪缨世家,算是低嫁到了樊家。

    但樊家主母,也就是樊家长媳的婆母,却嫌弃长媳身份太高,总是有意无意间,感觉长媳好像拿鼻孔看她似的,不大舒服。

    长媳入门三月后有喜,婆母待她稍微好了一些,但她婆母很是迷信且重男轻女,就去寻了算命先生来看,长媳这一胎是男是女。

    结果,那算命的说,长媳是生女相,不容易生男,除非让她这一胎无法安落地,才能改变。

    樊家是数代单传,婆母又重男轻女的厉害。

    闻言,当即厌恶起长媳,打起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借口给长媳煮安胎药的时候,换成了打胎药,害得长媳第一胎滑胎,伤了身子。

    事后,樊家长媳知道是婆母所害,虽气愤之余,可她与丈夫感情还算不错,公爹对她也好,加之婆母是长辈,她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