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恍然大悟,“强扭的瓜不甜,我觉得师父您还是算了吧。”

    涂老头盯着她,生气道:“行,那我就归隐了,医馆的以后你可别找我。”

    这不是无赖嘛,夏秋差点没给逗笑,“那我娘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涂老头着急,“其实我感觉你娘也不讨厌我,可不知为何就是不肯答应。”

    “我替你问问,但不包这事能成。”夏秋打量了他几眼,有些嫌弃道:“师父,你到底多大年纪呀,我感觉您老牛吃嫩草啊。”

    “我这叫沧桑显老。”涂老头低声报了个数,还挺不好意思的。

    夏秋诧异,“这不可能吧,你瞧着没那么年轻呀。”

    “你这死丫头懂什么,这行是要论资排辈的,所谓越老越吃香,我不长得老成点虚报点岁数,会有人相信我吗?”这都是年轻时候干的蠢事。

    行吧,瞧他身子骨硬朗的很,不是短命的主。

    晚上,夏秋跟锦氏挤一张床,“娘,我跟你睡。”

    “多大年纪了,还要跟我睡。”锦氏嘴上嫌弃,却快手快脚铺床。

    “再大年纪也是你女儿,再说出嫁之前,不都是要跟娘说体己话的么?”

    天气寒冷,她手脚麻利钻进被窝,母女俩睡在一块,说了很多悄悄话。

    夏秋问了她这一年多的生活,话锋突然一转,“娘,大嫂再过几个月就生了,我也很快要嫁人成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呀?”

    打算?锦氏听着犯糊涂,“你们要是不嫌弃我,我就帮你跟你大哥看孩子。”

    “娘,你才三十多岁,正是大好的光阴,你还打算替我们看一辈子的孩子呀?那生活多枯燥无趣呀。”

    锦氏倒不怎么在意,“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就好。”

    “娘,您在悬壶馆开心吗?”

    锦氏笑道:“倒是挺自在的,加上你嫂子也在外面忙,两人不常在一个屋里待,反倒相敬如宾。”婆媳是个绕不开的话,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少是有矛盾的。

    “那你就跟我师父一块,做个自己主事的女大夫多痛快呀,嫂嫂的孩子可以请人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