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想拿水渍找茬,华挺嘲讽道:“这爹房子是我爹住的,下人每天都有打扫,有点水渍有何奇怪?难不成我还会变戏法,把人变成水渍不成?”

    陆庭修不动声色,又走向床榻前,直接将被子掀开拎起来抖了抖。

    华挺瞪眼,“徐捕快,他分明就是找茬。”

    徐捕快脸色尴尬,“陆大人?”

    陆庭修这才松手,左瞧瞧右看看,目光停留在书橱前,“华少爷喜欢看书?”

    “我爹喜欢。”

    陆庭修鸡蛋里挑骨头,“可据我所知,令尊白手起家,自幼家贫并没有上过学堂,他看得懂吗?”

    华挺气得脸泛红,“我爹喜欢装,行了吧?”

    陆庭修也不答,书柜上的书东翻翻西找找,站着就是不走。

    华挺朝徐捕快使了个脸色,徐捕快向前道:“陆大人,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真没有你要找的人,要不今儿个就散了吧,我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也罢,是我误会华公子了,请体谅我寻人心切,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

    华挺隔空指着他的鼻子,“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搜你铺子怎么了?”乔碧微向前一步,娇蛮道:“信不信陆大人一句话,把你家掘地三尺。”

    陆庭修将她拉回来,“华公子莫要生气,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今天的事我不会算数的,你且等着。”凉州可是他的地盘,谁怕谁呀。

    徐捕快领着衙役离开,陆庭修心有不平,但奈何找不到人,哪怕面如锅底般,也不好赖着。

    离开粮铺,乔碧微不解道:“陆大哥,那滩水渍分明就是涂爷爷给我们留的暗号,你怎么不拆穿他们呢?”

    “事情有变,我们且再等等。”

    “什么有变?”乔碧微着急道:“你懂奇门八卦,那书橱后面分暗有秘密,华挺一定把人藏在里面,只要我们设法把机关打开,就可以找到夏姐姐跟徐爷爷了。”

    “你岂知里面没有别的危险?”陆庭修反问道:“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人怎么办?”华挺或许不会伤害夏秋,但华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