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莞尔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容貌更艳丽了几分,端的是凤华绝代,美人倾城

    看着着这样的宋挽凝,陈玉蓉只觉得有无数的蚂蚁在她的心上爬,快要难受死她了。

    比起陈玉蓉的喜怒外放,端木氏就沉得住气多了,她不断找着话同宋挽凝聊。

    端木氏聊得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宋挽凝也不嫌烦,笑意吟吟听着,再温和回话。

    直到不耐烦了,宋挽凝才笑看着陈玉蓉,啧啧称赞,“表妹可真是长了一张端庄贤惠,倾国倾城的脸啊,也不知哪家的男儿有福气能娶到表妹为妻啊。”

    好听话谁不爱听,更别提陈玉蓉这样爱慕虚荣的人了,那就更喜欢听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宋挽凝话锋一转,“是了,我曾听说过这么一桩事。据说有一届状元,他出生贫寒,妻子只是普通的农家女。可那状元却风度翩翩,相貌英俊,高中状元时,也不过二十有二,端的是青年才俊,前程不可限量。

    那状元被当朝公主看上。公主的母家身份极高,故而公主母家人就去威胁状元,让她赶紧休了老家的糟糠之妻,迎娶公主进门。只要娶了公主,状元以后定然是前程不可限量。”

    端木氏脸上的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这事情,她曾经也听说过。前有陈永刚要齐睿风贬宋挽凝为妾,迎娶陈玉蓉,这会儿宋挽凝又提起这事,很难不让端木氏怀疑宋挽凝的用意,她是故意借古讽今。

    果然,宋挽凝继续道,“可那状元却是一身傲骨,宁折不弯。状元说了,他能考中状元,多亏了妻子打理家务,让他免了后顾之忧。如今他高中状元,如何能抛弃糟糠之妻,那岂不是畜生都不如了?公主的母家人又说,若是不想休妻,那就贬妻为妾,公主当正妻。这样也就两全其美了。”

    陈玉蓉愤愤不平道,“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法子不是吗?那人身份低微,配不上风度翩翩,前程不可限量的状元郎,那就该有自知之明地退位让贤。最讨厌那种身份卑贱,却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简直是愚蠢恶心!”

    陈玉蓉说这话时,双眸死死盯着宋挽凝,可想而知她说的人是谁。

    宋挽凝眼神一寒,绝美的小脸上似是覆上了一层寒霜,冷得让人心惊胆战,“表妹这话我可就不赞同了。世间之人若是都同表妹你这般想,那世间怕是再无有风骨之人,只剩下那些谄媚势力的小人。若真到了那时候,我只想问一句,天地正气何在?世间法理何存?”

    “表嫂,事情有你说得这般严重吗?我看表嫂你就是小题大做,危言耸听。”陈玉蓉嘴巴一撇,满脸的不以为意。

    “我并非小题大做,危言耸听,而是实事求是罢了。不过说句实话,表妹的态度倒是让我纳闷了。听表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你将来看中谁,就算那人有妻子,可只要身份低微,比不上你,那你就要硬逼着对方下堂,让对方当妾?表妹你可是这意思?”

    端木氏正想阻止陈玉蓉开口,谁知陈玉蓉嘴巴太快,她根本拦不住,“表嫂少把话说得这般难听。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对男子来说,只有真正身份能配得上他,或者能给予他帮助的妻子,那才是真正的好妻子。那原配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该自请下堂。”

    “表妹的话,请恕我不敢苟同。我的身份也低,拿出去说的话,怕是谁都不觉得我配得上我家夫君,更不配当侯府的世子夫人。莫非以后要是来个人跟我说,看中了我家相公,我就得拱手相让?这个理,我是万万无法接受的。”

    “表嫂你——”陈玉蓉这会儿还就想说通宋挽凝,让她最好能自请下堂,这样她就能嫁给齐睿风了。

    “蓉儿!”端木氏重重打断了陈玉蓉的话,同时狠狠瞪了她一眼,陈玉蓉不满地闭

    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