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指着一旁的餐桌,瓷白小碗里装着满满的豆浆,油条和包子作为黄金搭配自然也必不可少。

    林檎慢吞吞地移到桌旁坐下,喝了口豆浆又开始放空。

    于曼放下袋子,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怎么了?”

    林檎让她坐下,问:“如果你对一个人有一些好感,那个人对你的感觉看上去好像也一样。但是你们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又吵架过,你会怎么办?”

    “你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不是就想问该不该和互有好感的前任复合?然后呢,这个前任叫傅里安?”

    于曼把油条撕成小块泡到碗里。

    “要是我呢,我会觉得复合也不错。因为放眼望去比社长帅的人还真没多少,回国之后没有马上找工作,反而来投资你的纪录片。”

    “我觉得他示好还挺明显。”于曼突然想起,“你不是说当时重逢的时候,他说也想复合吗?说不定是真心话。”

    林檎有些不确定。

    “但是他出国两年,性格改变了也说不定……”

    两年的时间对现在的她来说实在太长,轻而易举便占据她人生的二十三分之二。

    在这二十三分之二中,身边的朋友有人结婚,有人生子。连小区门口的面馆招牌都换了又换。

    她又怎么能保证傅里安一点没变?还和之前一样不愿在人际交往中浪费太多时间?

    而愿意来找她,陪她浪费时间,是因为她在他心里依旧特殊?

    于曼把泡软的油条放进嘴里,了然地开口。

    “哦——所以你现在就是更倾向和他复合,只是摸不准他的心意,所以自我反复怀疑?”

    “也不算……”

    林檎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

    傅里安现在像是特地把柔软肚皮露给她瞧的布偶猫,时不时又用爪子去蹭蹭她,挠得她心痒却又狠不下心推开他。

    “只是我觉得他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或着说是和我以前想得不太一样……他也没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