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约而同的寻了一个合适的无人角落。

    “你是什么人?”

    周护见他身穿红旗卫的锦衣校服,看起来比普通差卫地位强,估摸着是“校尉”的级别一类的,虽是如此,若真要论起来,他在接近案发现场的地盘玩□□的游戏,按理说是他该问他才对,结果反倒先质问起他来了,不免有贼喊捉贼的嫌疑。

    于是不甘示弱的回击:“你又是什么人?”

    “你是长着一双眼睛没瞎吧,没见我身上穿着什么?反倒是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那门外,而且你一介布衣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片官场,你这才引人怀疑吧?”

    周护冷笑了一声,心下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我叫周护,在白旗卫下当过监守差卫,只不过这几日被革了职,今日是被红旗卫的少旗传唤审讯进得尚宝司,因对于赵都头之死的疑团,所以出现在这里想一探究竟,我的情况大致如此,那么你呢?可否奉告?”

    “你就是那周护......对此我有什么不可奉告的,我叫张小于,是赵都头生前的随从。”

    “既是如此,你紧张什么?”

    “呵!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紧张了?”

    “你一来就急不可耐的指摘我,你敢说你不是做了什么想借此欲盖弥彰?”

    此话一出,张小于面上果然闪过一丝慌色,很快以冷笑掩盖过去:“凡是在红旗卫当差,对于任何事物和人会出于惯性的警觉,我首先怀疑你不是正常?”

    周护却不顺着他走,只问:“那你为什么会从那道墙翻出来?”

    “这......与你无关,你也无权过问。”

    话说到这个地步,周护也不会傻到再继续追问,不过他可以断定,张小于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与赵都头有关,只是不知与案件是否有关联。

    秉持保留的态度,周护转脚走了,走出两三步,他又反身折回来问道:“你既是赵都头的随从,你可知赵都头死状是什么样的?还有那伤人的恶犬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小于有些嫌弃的蹙起眉头,“你那么想知道我也不妨告知你,发现赵都头的时候,人狗皆亡,赵都头死于失血过多,死相及其可怖,血肉模糊,而狗可能也是在经过一番激烈撕咬之后,最终猝死。”

    “我有个问题,事发时人狗一定有过激烈的纠缠,赵都头被咬必然会痛的失声大叫,当时你们周围其他人就没有听到动静?”

    张小于满脸的不足为奇:“驯兽所养了一堆狗,临到夜晚,免不得几声狗叫连连,吵得人震耳朵,谁会注意这其中是否带着赵都头的惨叫声?”

    “这狗每晚都会叫?”

    “那倒不尽然,只是近阵子才叫得厉害,以往训练有方,每只犬都在我们的驯养下,乖顺得很,最近也不知见了哪门子的鬼,频频叫唤,吵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