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穿着大红的衣裳,一踏出皇宫便被人盯得紧,走在街道上更是百绿之中一点红,想甩都甩不掉那些跟屁虫。

    她按着以往先去早春楼坐了坐。

    不过,今日早春楼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一些角落被破坏得极为严重。

    她坐在熟悉的位置,不待她吩咐,小二上了一壶她最爱的香茶,刚才吃了面条,如今喝杯热茶暖暖胃,中午再去找财宝吃好的。

    今日那高台上坐等不是说书人,而是一位琴师,面若冠玉,曲子似乎有着令人静心的力量。

    “哎?甲兄,这茶楼可是被人洗劫了?怎么乱糟糟的。”邻座新来了几位品茶的客人。

    “听说是今早来了个红衣男子,醉酒大闹了早春楼,还把说书的那老先生打伤了。”

    “哦?只有老先生受伤了吗?先生可真倒霉。”

    “哎呦,那可不是,还听说啊,是因为老先生讲的故事他不喜欢,就大闹了早春楼。”

    两人的声音越说越小,离歌要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到。

    敢大闹早春楼,能有这般嚣张的红衣男子,她只能想到那位红衣大叔了。

    连早春楼都敢闹,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非要见女皇,他究竟有何目的,会不会影响到她,此时她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

    “嗨~还不是那些老故事,就乾安国皇帝与皇后那段儿,先生讲的都快把众人感动哭了的时候,就那男子跳出来,非要说先生说了假话!”

    “唉~这假不假的谁知道啊,咱们只是喝个茶,图个高兴啊。”

    两人渐渐换了话题,离歌本没了继续偷听的心思,却不想两人这时讲话拉高了声调,她不听也不行。

    “那这琴师是何人?怎么没见过。”

    “甲兄极少来这茶楼,不知道也正常,这琴师是这老板娘的义子,名叫韩童,听闻小时候受过刺激,一直傻傻的,对琴的造诣却极高。”

    “傻了还能学弹琴?”

    他们的声音又小了下来,这次离歌也没有再去探听,而是转头看着那琴师,都傻了还能把琴技学的这般好,这是有多大的执念啊。

    看了看窗外形形色色的过往人,她突然失去了喝茶的心情,这般淡雅的事儿她似乎学不到心里,每日坐在茶楼,心里想的却是玲琅满目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