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身后的床陷下去,他掀开被子钻进来,抱住我。

    虽然洗过澡,但是满身的酒气,我嫌弃地推开他。

    他臭不要脸滴缠过来:“勿忧勿忧,今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回来看见你还在。你还在,真好……”

    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睡觉。

    睡到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喝完才发现骆安歌不在卧室。

    也不在书房,其实我都不确定他会不会在家,只是本能地推开婴儿房的门。

    他躺在地板上,蜷缩着抱住一个玻璃瓶,里面好像是碎纸屑,走了几步我才认出来,那是被我撕碎的结婚证还有房产证。

    而婴儿床旁边,并排躺着四件衣服。他的,我的,男孩的,女孩的……四件衣服的袖子打结系在一起,像是一家四口安然睡在一起。

    我瞬间泪崩,捂住嘴哭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一家四口,会不会有这样大手牵小手的美好将来。

    他被我哭醒了,坐起来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跑过来,一把抱住我。

    其实我很想叫他不要哭,可是自己却哭得更加剧烈。

    他拍着我:“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

    我爸妈赶回来的时候,我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孩子到最后还是没保住。

    索性上天还是眷顾我一点点,并没有到最坏。

    我爸妈虽然对骆安歌老大不满意,但是知道莫萦怀病了,他们觉得出于礼貌还是应该去看望一下。

    奶奶正跟爷爷在看球赛,见了我很高兴,招招手要我过去。我绞着手指,怯生生地走过去,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对不起,奶奶。”

    她拍了拍身边,我坐过去,她问我:“我重孙还好吧,有没有虐待他?”

    我摇摇头,又说:“奶奶,对不起。”

    她使个眼色,让骆连慈和我爸妈出去,才拉起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