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自建府起,便只他一个人住着,多年来已然成了习惯。

    先前为避免两国不必要的嫌隙,退步让赵轻雁借住几日。

    整日在院中叽叽喳喳,实在太吵。

    容嫱便只维持着那个神情,并不催促,心里却知这又到了关键时候。

    “这两日你先在王府养着,太医就在府上,诊脉方便。”他转过身,背对容嫱望向窗外,只见夕阳西下,一片霞光。

    他道:“本王会另安排一处院子。”

    后面的话便不用听下去。

    才搂在怀里亲过,转头就要安置到外头,狗男人。

    容嫱没什么温度地勾了勾唇,很快恢复如常,笑容清浅:“让王爷费心了。”

    秦宓黑眸如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其他的情绪。

    然她掩饰得极好,竟一丝怨怼不满都瞧不出来。

    他关上半扇窗,就此省去了后头没说出口的话。

    时间这么紧,难为厨子还烧了一桌子的菜。

    秦宓不吃,她便独自落座享受美食。

    天香楼一番惊险折腾实在耗费精神气力,容嫱吃到六七分饱,才有空细细回想整件事。

    容夫人看来连表面母女都不想做,这一招着实狠毒。

    她回头看了眼自己险险抱上的金大腿,眼波流转,已经开始思索该怎么利用了。

    秦宓抬眼,淡淡问:“不合胃口?”

    容嫱摇了摇头,怔愣片刻,才怅然开口:“王爷,是我不够讨人喜欢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他压了压眉头,才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