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知雪便告退了。”折腾了她这样久,又是天寒地冻的,现如今她已经手脚冰凉,再不回屋,一会儿就要倒在这里了。

    欧阳淮煜也不回话,只丁丁的看着她。

    夏知雪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只当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转身带着荷花便要离开。

    “明日,本王就给你个面子。”

    夏知雪听到声音也未回头,只是应着月色,微微弯了眼角。

    “姑娘,当心脚下。”掀起门帘,荷花出声提醒。

    进了屋,在碳火前站定,夏知雪方才觉得浑身血液流通了。

    “姑娘快暖暖,我瞧着脸色都动紫了。”荷花一边替她脱去外衣,一边心疼的说道。

    说起脸色,夏知雪想起来:“从茶房回来,你的脸色怎么这样红?怎么了?是不是发热了?请个郎中吧?”

    不说还不要紧,夏知雪一说,本来快要褪去的潮红,又重新爬上荷花的脸颊。

    荷花将大氅放好,又替她打了洗脚水,这才支支吾吾的:“没什么。姑娘莫要担心。”

    “是不是那个华呈欺负你了?”夏知雪一拍桌案,怒目圆瞪。果然。跟着欧阳淮煜的,没一个好东西!

    荷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肩膀一缩,赶紧执起夏知雪的手,左右翻看:“不过是小事,姑娘何必动了气?十冬腊月的,姑娘手刚养好,可莫要拍坏了。”

    “荷花,”夏知雪正色道:“平日里,你都是护着我,你如今受了欺负,我怎么能看着不管?”

    荷花从匣子里掏出一盒冻伤膏,翻过夏知雪的手,柔柔的替她抹着,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刻钟后。

    “哈哈哈哈哈哈”夏知雪还是头一次在王府如此开怀大笑。

    荷花生怕惊动旁人,忙出声提醒:“姑娘可不能这样取笑奴婢,奴婢要面子的。”

    另一只放在桌案上的素手,轻轻捏捏她的脸,心中都是欢喜:“哎呦,我的小荷花的,你怎么如此可爱?路都能走错?”

    “姑娘还说,”荷花将桌上的东西收好,又拿着她的手按摩起来:“我要不是为了保全姑娘的名声,怎么会如此糊涂,平白的在那人面前没了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