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王爷了。”沈运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恢复如常。

    看着和顺侯府一大家子离开的背影,夏知雪叹口气,世事无常,只愿他们能够一直相携走下去。

    “怎么?恋恋不舍?”一个转身将折扇打开,欧阳怀森缓步走着:“这不是你的选择吗?”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跟他并肩,夏知雪边走边问。

    高深莫测的停下来,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欧阳怀森像一个神棍一般摇摇头:“非也非也,佛曰,不可说。”

    “不说拉倒。”夏知雪拂袖先行一步,只留欧阳怀森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无忧

    “不要!不要!”是夜,荷花被床榻上的梦语惊醒。

    “姑娘?姑娘?”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站起来,掀开床帏就瞧见夏知雪满头大汗的像是梦魇一般。

    感觉到有人晃动她的身体,夏知雪禁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荷花小跑到桌案旁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夏知雪,一只手放在她身后替她顺气。

    “慢些喝。”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荷花担心的出声。

    好半天,她才慢慢缓过神来。

    两只手捧着茶杯,瓷器的凉意将她稍稍唤的清醒一些。

    “荷花……”声音沙哑:“你说,人死了会复生吗?”

    “姑娘许是做噩梦了吧,”荷花温声道:“人死了,哪里会复生?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姑娘不要怕,荷花在呢。”

    是呀,她怎么会懂呢?夏知雪自嘲的苦笑一声:“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虽然她不放心,但是主子开口,哪里有奴才说不得分儿。

    今晚月光被乌云遮的透顶,屋子里漆黑一片,夏知雪双手抱膝坐着,眼睛看着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窗户,狠狠咬着下唇。

    刚刚她又梦到骆礼成那个畜生趴在她身上,不断羞辱她,她想杀了他,可是没有一丝力气,四周全部都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连身上人的五官都看不见,但她就知道那个人就是骆礼成,她记得他喷洒在她耳侧的呼吸热度,熟悉他带给她每一寸凌辱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