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青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到了嘴里。入口即化,绝对不是崔莺语亲手做的。

    “我这段时间忙,等忙过了这一段就去看你。”随即又拿起了书架上的一本厚厚的书,开始翻找资料。

    崔莺语无聊的坐在了放在夏怀青书房内的小床上,对于夏怀青,崔莺语是没有感情的,要说真的有什么的话,也就是在几个小妾互相攀比的时候,能拿出来说道说道。

    “老爷,”崔莺语把自己的头发缠成一圈又一圈,开始步入正题,“过两天就是赛马会了,要不要让知雪和知秋他们也去看看热闹呢?”

    夏怀青只忙着手头中的事情,完全没有听到崔莺语的话。

    听着没有什么动静,崔莺语从夏怀青的小床上坐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崔莺语朝着夏怀青的床头看了一眼,接下来,她看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

    这绝对不是她刚刚躺下才粘上的头发,她是在床的外边上稍微躺了一下,可是这根突然出现的头发是在床的里面。崔莺语慢慢的揪出来这跟长长的头发拿到夏怀青面前。她就知道,这么久都一直呆在书房里闭门不出,一定是金屋藏娇了!

    “老爷,这是谁的头发。你别跟我说是你的,老爷你的头发都已经快白完了,而这根头发黑黝黝的,一看就是哪个狐媚子的头发!”

    夏怀青却不以为意,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刚刚不是在床上坐着?这肯定是你刚刚掉下来的。”

    崔莺语径直把原本挽好的发髻给散了下来,长长的头发,还伴着被发髻压的卷卷的弯。崔莺语原本就长的祸国殃民,现在更是惹人怜惜。

    “简直是胡闹!”夏怀青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案,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崔莺语,“这还有下人在场,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我还管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老爷这都背着我在书房里金屋藏娇了,我还有什么心思管什么体统?”崔莺语是不爱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强烈的自尊心却迫使着她发脾气。到底是哪个妖艳贱货,她崔莺语论长相,还是值得骄傲的。这也一直都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使得夏怀青一个月只去看望她三四次。

    而事实上,夏怀青也确实是在忙着公务,没有时间去找什么别的莺莺燕燕。现在被崔莺语这么一闹,脾气也顿时上来了。

    可是还没等夏怀青发脾气,夏怀青的一个贴身婢女就进来了,“老爷,三姑娘求见。”

    崔莺语死盯着夏怀青的贴身婢女,之后一个箭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拽着婢女的头发就不撒手,还一边质问着夏怀青,“老爷,是她吧?”

    强烈的敏感让崔莺语已经来不及思考任何,只知道逮着一个人就咬。七彩中文

    被拽着头发的婢女暗暗叫痛,可是夏怀青却不准备给这个婢女求情。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怎的就这样扯上了关系。夏怀青索性又坐到了凳子上,研磨准备整理下一张文案。

    “这是怎么了?”在门外等了许久的夏知雪听到了屋里的声响,还以为是夏知秋又犯了什么错,夏怀青正动用家法呢。可是一进门却没能看到想看到的结果。

    夏怀青抬头一看,连夏知雪都进来了,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把屋子里的下人们全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崔莺语和夏知雪。包括那个被清白无故拽了头发的婢女,也被请了出去。

    “知雪有什么事吗?”夏怀青眼睛确是谁都没看一眼。他现在甚至有些怀念阮氏了。想来想去,他生命里的这三个女人,唯有阮氏是最为安静的,也最不会给他平添麻烦的。